朱然和小六已廝混已有一段時間,算得上是酒肉朋友。小六是個富貴閒人,是朱然的忠實聽書迷,小六比朱然年紀小,二十出頭肯定不夠三十,稱朱然為“朱哥”,聽上去就是豬哥,這不就是二師兄嗎,但人家確沒有那意思,也不好拒絕不是。
一天吃飯時,小六提出想加錢入商行的份子,朱然知道他很有錢不是裝的那種。但公私分明,對付這事已有一定流程,入股可以,但只有分紅權,沒經營權。觀察期一年,雙方相互觀察一年滿,如大家滿意,可給投票權,經營參與權,有特殊貢獻也可以提前獲得參與權。聽完朱然的要求細則,小六也沒意見。
但是他提出個小要求,想參加明天商行的早會,觀察商行的運作模式。見朱然面有難色,小六提出絕不發言,只是旁聽,保證不洩密。見朱然仍遲疑,又說:“朱哥,你們是不是在做非法勾當,真的這樣我是不會參與的?”
“沒有的事,我們站得正走得正,都是正當營生。我們遠離違法生意。”朱然說。
“那是裡面有很多女的,不方便我看到,我又不好色,家裡很多田耕作不完呢?”
“我們會議室母蒼蠅都沒有一隻。”
“那是什麼緣故?好吧,我攤牌,我其實是個王爺,對你那點事沒興趣洩密,要不要我寫份保證書籤名按手指模啊!”
好吧,人家講到這個份上了,還能不同意嗎?倒不是他自稱王爺唬住朱然,前空間沙特王子沒十萬也有八萬,朱然認為他說的王爺大概也應該是這麼一回事。只是因為明早賈芸從津門回來,涉及的專案合約應該比較敏感,不想小六提早知道。現在只能見招拆招了。
翌日上午,各人都進了會議室,賈芸帶了兩個人,是津門當地的兩個掌櫃,是來彙報專案合同進度的。
小六和朱然最後進入會議室,陡然間,看見一男裝女子但儼然就是一個絕色女子,在擺茶具,整資料。兩人頓時呆住,小六看了看女子,又看了一眼朱然,似乎在說母蒼蠅?朱然大窘。
那女子正是尤三姐,朱然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尤三姐答道:“賈掌櫃說我賬房裡的活也要兼顧這邊的茶水及衛生。”挑不出毛病。其實是朱然忘了這回事所以覺得突兀。也不好發脾氣。
“你來這裡有沒有和柳兄弟打了招呼?”
“他是我什麼人,用得著打招呼,狗拿耗子。”懟得好,又沒毛病。
“好,搞完就出去。今天我帶來小六兄弟來旁聽,不用管他,他不出聲,我保證他不洩密。”
眾人還是望著朱然,似乎在說,你用什麼保證,我們確實不放心。
小六一言不發,毫無壓力,朱然無奈說道:“好吧,第一,他身份很高,他是王爺;第二,他即將加入我們團隊,入份子,現在給個機會大家互相觀察。合則成為同僚共事,不合則相忘於江湖,或繼續做酒肉朋友。”
這下大家沒意見了,也不知道是因為哪個原因。可能各人有各人的理由吧。
大康朝的一些採購專案也採取了招標競爭模式,一些工事也儘量採取衙門付款經辦方式,減少動用民役,特別是一些有技術含量的工事。
京城的專案確是又多又肥,但京城權貴也多,朱然的商行根本插不進去,也沒力趟這混水。聽賈芸彙報,好訊息是總的專案中標了,壞訊息是中標了只能做一部分,是最有工程難度和技術含量那部分如潛水清泥。工程易做的部分如鋪地面府尹的人做了。很明顯,他們不用競標,就做了工程,款項當然要在總專案中支取。
聽完都吸了一口氣,大家均想道:“真特麼的黑,沒有最黑,只有更黑。”邢忠問道:“這府尹是誰的人?可以告發他嗎?”
朱然說:“怕是早有有準備,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