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施針時不能被旁人打擾,林女士留下就可以了。”
原本還打算親眼目睹國醫聖手如何施針,何明德這麼一說大家倒也理解,便全部陸陸續續都出去了。清場後何明德便讓林小七把李昌全身衣服脫光光,底褲都不能留。
額,在所有醫生眼裡不分男女,林小七是理解。可她作為李昌的老婆這麼久,雖每天也要給他做全身的護理,但真沒到這麼赤誠相見的地步,一時便有些尷尬抹了抹鼻子。
“要不、我讓張久進來,他是我請的護理。”
“你不是他老婆嗎?有什麼可矯情的?脫、趕緊給我全部扒光了!”
何明德手裡正忙著給所有銀針消毒,見林小七還在那磨磨蹭蹭便氣不打一處來,她都花了這麼多心思請自己過來,怎麼到現在讓她脫個衣服就這麼多事呢?
被瞪了一眼的林小七隻得硬著頭皮自己上,被子一掀,先將上衣給解了,當李昌那結實得一絲贅肉都沒有的胸腹露出來時,林小七還面不改色。在藉著巧勁將他側過身來時,那背部流線型的肌肉線條顯現出來時,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明顯的‘咕咚’聲也不知道何爺爺聽到了沒有,林小七覺得臉有些熱,略氣惱地將上衣往旁邊椅子上一丟。
接下扒褲子倒是挺快的,拽住褲頭便一薅到底。只是到脫那碎花棉布四角褲時,林小七略微停頓了一些,說來這底褲還是她去供銷社特意買回來的,當時她買這褲子完全就是衝好評度,現在這麼一看其實審美挺差的。
“脫啊!愣著幹嘛?”
被何明德這麼一催,林小七乾脆閉著眼用力往下一脫,不忍直視啊!
臉紅脖子粗地背過身去,也不敢看。何明德有些好笑地搖搖頭,他還以為林小七性子豪放呢,原來骨子裡也是個小姑娘,也不知她剛剛在車上那股子自來熟哪去了。
扯過旁邊放著的毛巾給李昌遮住重點部位,何明德這才開始找穴位下針。針灸是個細緻活也是個體力活,他全程也不敢有一絲懈怠。
李昌初診能否見效對於何明德來說很重要,剛剛把脈讓他心中有了底,現在他希望透過首次施針能將李昌身體機能啟用起來,這也意味著如果這次施針無效的話,那接下來治療的難度將成倍增加。
他只是一名醫者,並不是神仙,能救的人他定當全力施救,但救不了的人,就算把他父親何一針從地下請上來,那也於事無補。
正當何明德在全神貫注施針時,林小七偷偷瞄了一眼,見何爺爺全身大汗淋漓,人彷彿從水裡撈出來一般,自然知道這事於何爺爺來非常辛苦,但她不敢上前打擾。
剛剛何爺爺診脈完後沒有第一時間給李昌下判決,林小七便知道李昌一定還有希望,便做好了打長久之戰的準備,接下來要麻煩何爺爺的地方肯定很多,希望他老人家一定要保重好身體。
靜靜地站在一邊看著,直至李昌被紮成了個刺蝟,何爺爺才停手,林小七趕忙將毛巾遞了過去,倒了杯水塞他手裡,“辛苦了、辛苦了,您快補充點水分!”
“需要等半個小時再拔針,林女士你先坐下,我先跟你瞭解一下情況。”
“何老先生,您叫我小七就行,別叫我林女士了,聽著怪彆扭的。”挨著何明德坐下來,林小七有些嫌棄被人叫女士了,聽著多老氣啊!
“行!那小七你也別叫我何老先生了,我今年才四十多歲,聽你尊稱我為何老先生,總感覺怪異得很,不嫌棄的話,你叫我一聲何叔叔吧!”
“哎,何叔叔好~”
這小姑娘倒是挺會上杆子爬,何明德不由神色一緩,剛剛緊繃的精神也跟著放鬆了許多,與林小七聊起來也親近起來:“小七,透過剛剛的診脈我發現李昌之前受過不少的傷。你知道他有脊柱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