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林家正上前就是一巴掌,落在林小七臉上是清脆的聲音,“你個小畜生,今天就給我滾去李家,再敢進林家的門,我打斷你的腿。”
嘶!口中的鐵鏽味在蔓延,林小七拿大拇指擦了擦嘴角,一抹鮮紅色渲染了她白皙的指腹。
“我是小畜生?那你林家正又是什麼東西?大畜生?老畜生?”
一身反骨的林小七差點沒把林家正氣得吐血,有些情緒失控的林家正抄起牆角的扁擔就趕林小七出去。
被這小畜生氣到失去理智,林家正本來打算給林小七的體面也不顧。讓李家直接帶走她,從此不要再來往,他就當沒生過這個女兒。
完全不顧林小七往後會被李家如何對待。在思想守舊固化的農村,這無異於直白白告訴男方,這是一個沒有孃家做靠山的出家女,可以被婆家隨意對待。
“晦氣的玩意兒!同你那個媽一樣,老子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才遇上你們母女,所有名聲都被你們給敗沒了。”
在林家正的觀念裡,林小七這個晚輩忤逆不孝的行為,不光丟了他的臉還讓他想起他的前妻。那個曾經在他人生中耀眼如斯的女人,讓他人生經歷了永遠不可磨滅的喜怒哀樂,自從消失後就成了他不能被提及的禁忌。
好像他人生中所有不幸的一切源頭都是從有了林小七開始。於是說話間不由有了一些情緒。
這外面聚集了一群看熱鬧的村民們,見林家自己家裡人開始鬧起來便在外頭就議論紛紛。
“果然是沒有媽教的,林家正這大閨女看來是養歪了。”
“我看這是隨了她媽吧!上樑不下下樑歪,你看哪個當媽的能狠心把孩子一丟自己跑的?”
“就是,就是,這往後娶媳婦也不能隨便娶,得看看家教怎麼樣,像這樣的是絕對不能要的。”
外面這些長舌婦這說的什麼屁話呢!什麼叫把孩子丟下自己跑了?原身的媽媽不是難產過世的嗎?記憶中雖然沒人直接告訴她媽媽說怎麼過世的,但林家正明明親口告訴過她,她媽媽死了。
等等,這羞愧的情緒是怎麼回事?
還沒來得及開口的林小七,頓時覺得喉嚨裡卡著一塊石頭,眼睛不由自主的紅了。看來原身母親過世的事,可能還有其他貓膩。
現在來不及糾結這個,眼看外頭議論的話題越演越烈,形勢對林小七也越發不利,而劉小花一副得意忘形的表情讓林小七心頭一陣煩躁。
受約束的婚姻肯定是不可能隨意離婚的,那也就代表著既定的事實暫時不可更改。既然如此,那現在她為什麼不憑此,為自己牟取些福利呢?
林小七忽然站起來,環顧四周,施施然道:
“我再次重申一遍,今天這場婚事不是我本人意願同意的,現在婚姻成既定事實,那想要我老老實實嫁去李家,也不是不可以。需要在場的各位叔叔伯伯嬸嬸給我做個見證。”林小七停頓了一下,朝在座李家長輩們和外頭的鄉親們行了個大禮,繼續道:
“第一,今天林家正既然枉顧我們之間的父女之情偏心於繼姐,那好,從此我們父女再無關係,你走你的陽關大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您今後好自為之吧!
其二,我林小七今年已滿十八歲,已是一個成熟獨立的個體,嫁過去李家後,我希望我的戶口可以獨立出來。忠叔,需要麻煩您出證明幫我重新登記立戶。
其三,我正在準備考大學,嫁過去後我會把應該要做的事情做完,不期望叔叔阿姨支援我,但希望二位試著理解我的決定。
只要能答應我以上三個條件,那從此不管李昌是生是死、是好是壞,我林小七管他一輩子。”
呵呵,如果可以把林家這顆毒瘤從她的生活中摘除,就算代價是犧牲自己的婚姻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