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朱有常是你們朱家村的.......”
方誠恍然點點頭,臉上若有所思。
趙老八插嘴道:“老六你也好意思說,朱有常沒幹幾天,就被天外大魔搞死了,這城隍當不當有啥區別?”
“不是啊,老八,我又沒跟你聊天,你能閉嘴嗎?”朱老六有些生氣。
趙老八攤攤手回道:“咱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實話實說......好好好,咱不提朱有常,咱來談談吉水城的城隍司空商,他也是朱家村的人,當城隍的年頭有個十幾二十年了吧。”朱老六再次說出一個名字。
方誠聽後更加恍然,“哦,原來司空商也出自你們朱家村,還真是名人輩出啊......”
趙老八繼續駁斥道:“人家只是取了個朱家村的女人當小妾,咋就成了朱家村的,你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朱老六回道:“俗話說了,女婿也算半個兒子,他就是咱朱家村的,你反駁不了!”
“是是是,司空商是朱家村的,”趙老八聳聳肩,“但是很不幸,他和朱有常一樣,死翹翹了,人都死了,還有啥好說的?”
朱老六頓時怒了,他指著趙老漢,嘴裡訓斥道:“老八啊,老八,聽聽你嘴裡說的,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
咱倆不就是靠著村裡小妾,靠著是司空商的孃家人,才能給郡城的一位大修士打工,每天樂呵呵乾點雜活,就能得到一錠銀子。
如今司空商死了,老八你卻開始說風涼話,你怎能如此忘恩負義呢,唉......”
方誠再次恍然,並暗自點頭,怪不得這兩個老漢偶爾會說“咱”,原來是跟修士學的,正常來說,村裡人都是用“我”或者“俺”自稱。
趙老八這時說道:“不是我忘恩負義,這年頭就這樣,你看司空商一死,人家大修士就把咱倆趕出來,咱能說什麼呢,咱又能跟誰抱怨?
呵呵,還不是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跑回朱家村?”
朱老六嘆了口氣,“理是這麼個理,但無論如何,你也得念他一聲好啊。”
趙老八卻不以為然,冷笑一聲,“念個屁,你閨女被你賣到富貴人家裡做丫鬟,每個月也能領到工錢,她會念你一聲好?”
“姓趙的,你說話別太過分了!”
朱老六聽到這話後,氣得渾身發抖,他是真的被惹怒了。
“你他孃的更不是東西,為了多要十兩銀子,竟然狠心地把自家閨女賣進妓院。
你還有什麼臉面指責我?
你閨女在床榻之間辛勤勞作時,心裡恐怕早將你祖上十八輩罵了千遍萬遍!
她上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今生才會投胎到你們家裡去!”
面對朱老六的斥責,趙老漢不僅毫無悔意,反而更加囂張地反駁起來。
“姓朱的,你跟老子裝什麼,你以為你家閨女就高人一等呢?你以為她只是幹丫鬟啊?她晚上也要去給老爺暖被窩,都是出來賣的,一個和無數個有啥區別?”
“誰說沒區別的?”朱老六不甘示弱,反駁道,“區別就是,我家閨女把老爺伺候好了,會被收房做妾,從下人搖身一變成為主子,而你家閨女永遠都是一個娼妓婊子,在床上被千人萬人勞作。”
“搖身一變,哈哈哈,真是笑死個人嘍。”
趙老八嘲諷地笑起來,“你以為做妾那麼容易?一個村子出來的下賤胚子,真以為老爺會看上啊?
再說了,就算真成了妾,也不過是個伺候主子的奴婢,動輒便被妻室打罵,哪有你想得那麼風光?
依我看吶,還是我家閨女好,我給她籤的是活契,將來攢夠了銀子啊,就能贖身從良,找個好人家嫁了。
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