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解釋,他們會將李小狗當成罪犯,可老三跑了,抓不到怎麼辦,很簡單,老大和老二出來一個頂罪,這就是大盛朝廷的判案流程,我比你瞭解。
所以問題又來了,你們兩個為何會好好地待在村裡?”
李中狗回道:“大人,有沒有可能,俺們縣裡的官差比較通情達理,只會抓捕三弟,不拿兄弟頂罪。”
方誠哈哈笑了一聲,說道:“我來給你說一種可能,偷錢不是李小狗臨時起意,而是你們哥仨密謀已久。
案發那天,你和大狗負責哄騙村長全家人出門,讓老三去偷,但出現了意外,村長婆娘回屋了,更意外的是,老三把她砍死了,人還跑沒了。
你們哥倆不想被抓,心一狠,把村長全家殺死了,這樣就沒人去報官,再加上村長一家在村裡人緣本就不好,村民也畏懼你們,所以沒人敢去報官。”
李中狗聽後,臉色變得慘白,身體抖若篩糠,他沒想到方誠竟如此厲害,將作案流程猜的八九不離十。
“大人,你要我聽我解釋,那個混賬村長真的不是東西,他把我們村民都賣到紡織坊,收黑心錢,他真的該死。”
方誠聳聳肩,回道:“我就暫且相信你是為民除害,畢竟一個小村子的村長能有五百兩的鉅款,非正常渠道得來的可能性極大。
我們來談談你當強盜的事情,解釋一下,為何會走投無路,跑來長生山脈?”
李中狗鬆了口氣,顫抖說道:“現在村裡都沒人種地,田裡的賦稅也是用銀子結算,大家都去了城裡的紡織坊,俺們哥仨都是糙漢子,做不來女工活啊,錢掙不到,交不上稅,只能跑來山裡當強盜。”
李中狗解釋的不充分,但方誠一聽,便明白了其中的緣由。
簡單來說,村民去紡織坊工作,賺的錢多了,朝廷順其自然地增加了賦稅,當然也有可能是縣城私自加的,僅靠種田得來的糧食,交不起這份稅錢,必須多幹一份生計。
“很好,你們幹強盜,殺害村長全家的事情,都有合理的解釋,你說你是被迫的,可真的是被迫的嗎?”
方誠咧開嘴角,俯下身子,額頭緊貼李中狗的額頭,面對面,眼睛盯著眼睛,靠的很近,說話的口水都能濺到李中狗的臉上。
“老二,你在殺人的時候就沒有一點小激動,興奮,甚至亢奮嗎?啊哈哈哈,那種滋味真的好美妙,讓你忍不住想要大叫,嘴裡說,我真的好喜歡....”
方誠一邊說著,一邊舔了舔舌頭。
李中狗渾身一抖,“沒、沒……有啊。”他結結巴巴的說道。
他心虛了。
方誠眼睛眯成一條縫隙,起身,淡淡地笑著說道:“我最討厭有人騙我,而你騙了我太多次,所以,很不幸,李中狗,本大人判你,下拔舌地獄!”
說完,方誠扒開李中狗的嘴巴,伸手進入他的嘴裡,將那根舌頭扯出來,很長,像蛇一般,纏繞在手腕上。
李中狗捂住嘴巴,但鮮血像噴泉一樣,從指尖縫隙噴湧而出,擋都擋不住。
他想要發出痛苦的嚎叫聲,可沒了舌頭,發不出聲音,連嘴巴都張不開,他只能雙眼瞪得溜圓,表情猙獰而痛苦,喉嚨裡發出嗬嗬的低咳聲。
“二弟!”
李大狗見狀,立刻跑過去,抱著李中狗的身子,看著他痛苦呻吟著,卻又無能為力,半晌之後,漸漸失去了呼吸。
“沒錯,我們都該死,嗚嗚。”
李大狗抱著二弟的屍體,嘴裡哭泣起來。
“我早就想到有這麼一天了,作為強盜,哪怕是打雜的嘍囉,我們的手上都沾染了太多的人命,我自己都數不清把多少無辜之人做成菜,嚥進肚子裡,我甚至還沉浸其中,可這一切全都是我們的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