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蛇出洞,好主意,方兄。”韓秉鉉稱讚了一聲,頓了頓,又提醒道,“如今白花城的老百姓都把你當成新來的城隍,你要是貿然離開,反而會引起主謀的懷疑,所以你要待在城隍祠,等著對方露面。”
“沒錯。”方誠點點頭,他差點忘了自己假扮朱有常的事,“還有縣令李三水知道我的身份,我們要儘快找到他,將此事告訴他,讓他配合我們的工作。”
“好。”
韓秉鉉回應道,也不多說,他帶著方誠,快步來到衙門,找了個衙役詢問縣令的位置,隨即按照他的指路,徑直來到後堂。
這裡有個偏房,專供縣令李三水休息,兩人推門進屋,看到李三水躺在床上,身上捂著一層厚厚的棉被。
李三水見到韓秉鉉和方誠,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然後用沙啞的聲音說:“韓大人,方大人,你們來啦,恕我身體不適,不便相迎。”
方誠一眼就看出李三水在裝病,準備上去給他兩個大嘴巴子,清醒清醒。
韓秉鉉伸手攔住方誠,然後對床上的李三水,將邪魔的事情說出來。
李三水聽到白花城有邪魔,立馬從床上蹦了起來,這動作之有力,要是被他的小妾看到,定會欣喜地羞紅了臉。
他大踏步來到韓秉鉉面前,鞋都顧不上穿,急切地追問道:“韓大人,你沒騙我吧?白花城真的有邪魔!”
韓秉鉉指了指腰間的冥司府令牌,“我身為陰官,有必要騙你?”
“這可如何是好?”李三水嚇得腿都站不穩,一屁股坐到地上,臉色煞白,但看到陰官大人站在旁邊,心安不少,只要我步步緊跟陰官大人,就能保住性命。
“李大人,你放心,我們會抓住那個邪魔的。”
韓秉鉉拍了拍李三水的肩膀,安慰過後,他將引蛇出洞的計劃說了出來。
李三水聽後,問道:“那個,韓大人,我可以跟你一起隱藏在暗處嗎?”
方誠聽到這裡,終於忍不住了,一巴掌扇在李三水的腦殼上,“我這個假的城隍爺都要在明處,你身為真正的白花城縣令,還想退縮?你怎麼敢的啊,頭上的烏紗帽要不要了?”
李三水哭喪著臉,他只想活命,如果命沒了,烏紗帽有屁用。
韓秉鉉看在眼裡,嘆了口氣,想要繼續安慰,卻被方誠攔住了,方誠見過太多像李三水這樣尸位素餐的小縣令,你說大義是沒用的,得用皮鞭狠狠地敲打。
“李三水,從現在開始,你只需按照我的命令列事,要敢說一個不字,你就是邪魔的幫兇,我一劍捅死你。”
李三水無奈之下,點頭答應,在方誠的安排下,他召集了衙門裡所有的衙役,去通知白花城的百姓,要他們去城門口恭送冥司府陰官。
“可惡的冥司府陰官走了,新上任的瘋子城隍和那個膽小如鼠的縣令李三水都在城門口送行,還要咱們這些老百姓一起去。”
“去個屁,官官相護的一群狗官,要是他們仨結伴離開,我絕對敲鑼打鼓地恭送。“
百姓們對方誠三人頗有怨言,城門口送行的只有稀稀拉拉的十幾個人,但方誠的目的已經實現了,現在整個白花城的人都知道冥司府陰官的離開。
做完這一切,時間來到中午,方誠返回到城隍祠,當起了城隍爺,今天來城隍祠祈願的百姓很少,大都去了城東棠梨樹林裡祭拜逝去的張城隍。
方誠找了個板凳,坐在長生帝君的塑像前,體內魔劍收斂起鋒芒,不再釋放嗜血,這讓方誠很舒服,閉上眼睛,準備小憩一會。
李三水這個傢伙從城門口到城隍祠,寸步不離地跟在方誠後面,此時的他也找了板凳,坐下打起盹來,彷彿城隍祠就是他的家。
不知過了多久,方誠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