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哥,出事了。”
秦浩走進城隍祠,找到方誠,面帶嚴肅。
“怎麼?”方誠坐在小板凳上,抬頭問道。
秦浩說道:“我們運往連山郡的貨物遭到劫匪搶奪,所有絲織品都被洗劫一空。”
方誠皺起眉頭,從小板凳上站起來:“在哪個地方被劫的?”
秦浩回道:“位置是靠近水梨城的官道上,劫匪人數不多,只有十幾個,都蒙著面,其中有幾個中三境的修士,我們僱傭的護衛都是下三境修士,完全不是劫匪的對手。“
方誠繼續問:“我們派去運送的商隊成員情況如何,都被殺死了,還是被綁了?”
秦浩搖頭回道:“沒有,都安全回來了,就是有幾個護衛被打傷了。”
方誠聽後笑了一聲,說道:“我們派去護送的修士,劫匪只是打傷了他們,而不殺人滅口,這看起來不像魔修的做派,但如果他們是為了錢財的話,為何只搶那些穿起來好看的絲綢衣物,而不是將商隊所有人綁起來,讓我們拿錢贖人?”
秦浩撓撓頭,說道:“我也想不通,難道是劫匪們大發善心?”
“都幹劫匪了,還要有何善心,你以為劫富濟貧啊?”
方誠嗤笑一聲,繼續說道,“當劫匪可不是做生意,細水長流是不可能的,他們乾的是一票買賣,殺人奪財,不留活口,即使是綁票的,拿了贖金後,也不能留一個活口,全都殺個乾淨,以免被冥司府追問受害者,查到藏身之處。
所以劫匪放人只有兩個可能,一是腦子抽了,二是劫匪知道,我們惹不起。”
額....
腦子抽了是不可能的,所以.....
秦浩撓撓頭,問道:“既然都知道我們惹不起了,為何還要截貨?”
方誠聳聳肩,回道:“很簡單,他只是想告訴我們,做絲綢生意可以,但別做得太過分,給他這個鄰居留點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
秦浩恍然大悟道:“誠哥,我明白了,原來是水梨城那幫官差乾的,可惡,公平競爭搞不過我們,就搞這些小手段,實在卑鄙!”
方誠擺擺手,回道:“準確的說,是東楊城的城隍,胡桐,雖然他明面上將城隍祠從水梨城撤出,但水梨城和東楊城隔得很近,暗地裡還是他的勢力範圍,而且只有他的麾下有中三境的修士。”
“胡桐!”秦浩臉色微微發白,他是連山郡的土地公,早就聽過胡桐威名,這時突然提起,忍不住渾身顫抖。
胡桐可謂是兇名赫赫,雖說他是正道修士,但行事作風卻比魔修還要狠辣百倍。
當年有一夥魔修佔領了東楊城周邊的一個山頭,胡桐親自率眾剿殺,將那些魔修的頭顱一個個掛在城牆上,這還不夠,他順藤摸瓜,找到那些魔修的家人,將他們統統屠戮殆盡,甚至連襁褓之嬰,都沒有放過。
他的解釋是:“龍生龍,鳳生鳳,魔頭的孩子也是小魔頭,一定要在他有能力危害世間前,徹底剷除!”
此事一出,傳遍連山郡,引起軒然大波,胡桐也因此被冠以“屠夫修士”,“嗜殺狂修”等稱號,不少正義修士紛紛口誅筆伐,奈何胡桐的後臺很硬,根本無法制裁他。
秦浩深吸一口氣,可轉念一想,他的誠哥是斬殺天外大魔的大能修士,也沒啥好怕的。
“誠哥,怎麼說,我們要上門討要說法嗎?”
方誠眯著眼睛,陷入思索之中,說實話,像胡桐這樣的美味,他早就迫不及待了,但上司裴唐說過,暫時不要動胡桐,以免驚擾到幕後黑手。
“嗯......咱這次放他一馬。”方誠說話的同時,掏出小本本,記下胡桐這一罪行,等以後算賬用。
秦浩則是皺眉說道:“既然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