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大人吶,您說的....我怎麼知道啊,我只見過城隍爺,哪兒曉得城隍爺有幾個兄弟。”
李三水已經哭了,他知道這個某人是指韓秉鉉,可他只是個凡人芝麻官,不想參與兩位大修士之間的恩怨,也不想知道城隍是否自殺,如果可以的話,他想飛出城隍祠,躲在家裡稱病不出門。
“沒有這種可能。”韓秉鉉說道,“長生殿檔案裡記載,張瑞林沒有兄弟,更不會有什麼雙胞胎,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跟我一起去長生殿,驗證一番。”
“好吧。”方誠嘆了口氣,隨即又提出一種可能,“張瑞林並不想自殺,但是你韓秉鉉,以某種把柄要挾他,無可奈何之下,他只能被迫自殺。”
韓秉鉉被逗笑了,他已經確定方誠的思路異於常人,但無論怎麼說,方誠的出發點是好的,他很少見到這麼較真的修士了。
“我來到白花城有幾天,但一直未能和張瑞林碰面,他一直躲著我,我也是今早見到他的屍體,又哪來的時間要挾他?”
“你說躲著就躲著啊,白花城這麼點地方,他能躲到哪裡去,而且你是冥司府陰官,他張瑞林一個小小的城隍敢躲著你?”
方誠抓住了韓秉鉉的話語漏洞,嘴角微微上揚,很好,兇手終於露出了馬腳。
韓秉鉉笑著搖搖頭,回道:“紫微帝君曾經說過,疑罪從無,你的種種懷疑都沒有實質性的證據,那麼就不能認定我逼迫張瑞林自殺。
同理,我要認定你是魔頭,也要列出你犯下的罪行.....”
聽到這裡,方誠打斷道:“我不是魔頭,你要說我是好人。”
他的神情極為認真,彷彿在訴說一件很嚴肅的事。
韓秉鉉笑了,他感覺方誠不是傻子,但卻有種傻得可愛的樣子。
“方兄,我知道你是好人,魔頭可不會去糾結一個不相干的城隍是否自殺,我只是想讓你換位思考,如果你被人誣陷成兇手,你覺得要怎麼解釋?”
“額....”方誠沉吟一聲,他覺得韓秉鉉說的很有道理,尤其是那句“我知道你是好人”,但以他魔劍的第六感,總覺得張瑞林死的蹊蹺,不是自殺,絕對不可能是自殺。
張瑞林的死一定有問題!
他不再盯著韓秉鉉,轉頭看向床上的張瑞林,試圖尋找線索,這才注意到其身上蓋的是一塊紅布,像新娘的紅蓋頭,不禁皺眉:
“死人入殮要蓋白布的,怎麼搞成紅布了?”
韓秉鉉答道:“張瑞林的妻子說,她夫君死前是這麼要求的,他希望自己走的喜慶點,紅紅火火的,不希望全城的老百姓為他傷心。”
“哦,喜喪。”方誠點點頭,他知道這種習俗,不過一般都用於壽終正寢的老人,像張瑞林這樣的並不適合。
這時,一個壯小夥從後門走進,肩上扛著一口大紅棺材,深紅色的顏料,彷彿被鮮血浸染一般。
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方誠敏銳地發現,棺材的四個邊角角都刻上了綻開的紅花,有點像棠梨花,綻開的花瓣上帶著紅色絲線,一條條的線紋交織纏綿,像吸滿鮮血的蚯蚓,密密麻麻地爬行在棺木的表面。
方誠皺起眉頭,心道這喜喪有些過於紅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