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好人。”
方誠對魔劍說。
為了讓魔劍深信不疑,他特意挑了一個烏雲密佈的晚上,扮成柔弱書生,來到這荒山的破廟中,等待一場美麗的邂逅。
廟裡很簡陋,一張破桌案,兩把破椅子,灰塵蛛網遍佈。
他點燃桌案上的蠟燭,從揹簍裡拿出一卷書,坐在椅子上,藉著火光,裝模作樣地讀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門外傳來一個軟糯的女聲。
“公子,奴家可以進去嗎?”
說話的同時,廟門無聲推開,一位身穿白色衣裙的小娘子站在門外,肌膚細如凝脂,雙眼水汪汪的,楚楚動人的樣子讓人心頭髮酥。
“哈哈,快給我進來,等你半天了。”
方誠大笑著起身,滿臉激動,恨不得立刻飛奔到門口。
小娘子見他這副模樣,一時間竟愣了神,她從未見過如此熱情的書生。
方誠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忙收斂表情,露出一絲溫文爾雅的微笑:“姑娘請進來坐,不要客氣。”
小娘子猶豫了一會,眼珠子放在方誠身上轉了又轉,確定對方只是一位普通的書生,這才慢吞吞地走進破廟,關上門。
“小生方誠,敢問姑娘芳名?”
“奴家叫柳兒。”
“哦,原來是柳兒姑娘,幸會,幸會。”
方誠搓了搓手,並示意她落座。
柳兒沒有就坐,而是朝著方誠款步行去,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嫵媚:“公子,那把椅子好髒,能不能扶奴家坐在您的.....”
她故意停頓,將聲音拖得長長的,眼睛悄咪咪地瞄著方誠,臉上含羞帶怯。
“沒問題,坐哪裡都行,更過分的要求,我都可以滿足你,但我需要你說一句話。”
方誠毫不猶豫,為了說服自己的內心,他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公子,您好壞哦,奴傢什麼都沒說,您就已經猜透了奴家的心思呢。”柳兒抿著唇瓣嬌嗔道。
方誠臉色陰沉下來,對方口中的“壞”字,極其刺耳。
“你要說我是好人。”
他極為認真地說。
“可奴家喜歡你使壞的樣子呢。”
柳兒嬌滴滴地說完,忽然抬腳邁向方誠,整個人欲要貼到他懷裡,可沒等她靠近,方誠便一把將她推開。
“姑娘你別急,我們有更重要的問題需要探討。”方誠語重心長地說。
“公子你說什麼呀,奴家聽不懂呢。”
柳兒輕咬櫻唇,一臉的問號。
正常來說,這些道貌岸然的讀書人表面客套幾句,便抱著她直入正題,可眼前這個書生在幹嘛?
“柳兒姑娘,且聽我慢慢道來。”
方誠開始了他的訴苦。
“我有一柄寶劍,它在我的身體裡,現在不方便拿出來給你看。”
柳兒這句話聽懂了,她捂著小嘴,盯著方誠的下半身,輕笑道:“公子,您真的好壞。”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是好人!”方誠再次強調,強忍著怒氣。
“好嘛,好嘛,公子您是好人 ,奴家才是壞人。”柳兒掩著小嘴,咯咯笑個不停。
方誠點點頭,他總算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但這還不夠。
“我跟寶劍的事情很複雜,也很難說清,總之呢,它的魔性很大,雖不會說話,但總能無聲無息侵蝕我的內心。
我曾想過捨棄它,可它已經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離開它,我會死掉的,我不想死。
問題是,它對我的侵蝕越來越深了,我真怕有一天成為它的傀儡,被它驅使著作惡,於是我每天對它洗腦,也對自己說,做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