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度勢。
而經過他自己的分析,到現在為止,他的心裡暫時還沒有嫌疑人。
那事兒吧,要麼是情殺,要麼是仇殺。
可不管是情殺還是仇殺,從道理上來講,都和他沒有關係。
一個不滿四歲的孩子,能和誰發生情事?又能和誰結仇呢?
歸根究底,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還得在他親生父母的身邊找原因。
勤簡對自己的親生父母瞭解的並不多。
他對勤家的雜事不上心,那些事情一直都是林如丹在打理。
勤氏的內部結構,他也只是大概瞭解了一下。
勤蘭舟給錢讓他在外面做投資,他的所有投資和勤氏都沒有多大幹系。
勤簡不是沒有想過他們之間的問題。
可他能成為他們想要的那種兒子更好,如不能夠,他只想成為他自己。
兩個人對坐在沙發上,一邊嗑瓜子,一邊看電視。
可勤簡明顯心不在焉。
這來自一個未來警察的敏銳觀察力。
儘管後知後覺,但艾果兒還是發現自己約莫錯過了比較重大的事情。
她什麼都沒說,扔了一包牛軋糖過去。
&ldo;什麼時候走?&rdo;
費了挺大的勁,才問出口的話,如同嘴裡的牛軋糖黏住了牙,化都化不開。
勤簡好半天才抬起了眼皮,對面的少女盤腿而坐,眼神清亮。
&ldo;明天吧!&rdo;他頓了一下,又說:&ldo;我還得回香島一趟。&rdo;
白高遠說過,男人要是想走,就不用挽留。
當然,她當時說的是她自己和柏浚辰之間的破事兒。
那兩個神仙,大約是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分分合合好幾次。
最後煩了柏浚辰總結,&ldo;分不掉的,你就別再折騰了。&rdo;
白高遠哭著和她複述,那語氣惡狠狠的,一副離了柏浚辰日子會特別美好的驕傲模樣。
第二天,兩個人又好的如膠似漆。
有些人黏在一起,彼此禍害著,真的是分不掉。
面對著自己家想走的男人,艾果兒也沒有挽留,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反正,走不了多久,又會回來的。
她如是在心底勸慰自己。
離別的次數多了,就無法帶來感傷。
艾果兒真是這樣認為。
是夜,卻仍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
大約過了十二點,一個黑色的影子悄無聲息地推開了門,他的速度很快,熟門熟路地擠上了床。
一米五的單人床頓時變得狹窄擁擠。
床明明不小為什麼想要翻身都困難,被子明明不太厚為什麼每晚都熱的出汗。
這兩個籠罩了艾果兒整個青春期的疑問,在這一瞬間,忽然有了答案。
她平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像真的睡著了一樣。
躺在她旁邊的那頭狼,先是用手攬住了她的腰,緊跟著小腿壓在了她的腿上,一個大大的熊抱。
黑乎乎的房間裡安靜極了。
艾果兒還很慶幸地想,這頭狼還算有節操,知道來她的房間穿上睡衣。
可慶幸也就到了這裡,她忽然聽到了他特別細微的說話聲音:&ldo;我知道你沒睡著,因為你沒鎖門。&rdo;
艾果兒沒去理他這個邏輯的對錯,瞬間暴起,一腿重重地壓在了他的肚子上面。
&ldo;你大爺的,怪不得我以前做夢總是鬼壓床!讓你也嘗嘗被人壓著睡覺的滋味!&rdo;
‐‐歐巴,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