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渝不傻,林秋生早上還好好的,下午就蔫吧了,這裡面是誰的功勞,她能不清楚嗎?
對於孔縣長、佟老爺子和安榮來說,林秋生一沒學識二沒技能,如果沒有安渝,只能在礦上賣苦力掙錢。
可是他們都忘了,像林秋生這樣的情況在農村裡才是普遍存在的。
安父為安渝尋的另一半,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民,一個農忙時下地幹活,農閒時去礦上賣苦力掙錢的農民。
不,或許林秋生並不普通,至少他還能去礦上賣苦力。
普普通通的農民,想賣苦力都找不到門路的。
一時間,安渝心裡湧上千般思緒,最後又都被她壓了下去。
“有用沒用,你心裡清楚、我心裡清楚、孩子心裡清楚就行,別人的話你都不用理。”
“別人說你沒用你就覺得自己真沒用,那別人說你該死,你是不是就要去死啊?”
說到這安渝心裡還是有點生氣,忍不住白了林秋生一眼。
“還有,這家店有你和沒你差別大著呢,如果不是有你在我身後,我是不敢把攤子鋪這麼大的。”
“又是早點又是滷貨又是零食的,我又沒有三頭六臂,弄這麼些還不是因為你在我身邊幫忙嗎?”
“就算你這些活別人也能幹,但那性質能一樣嗎?你就不能動動腦子?”
說著,安渝伸手點上林秋生的腦門,“你這腦子長時間不動會生鏽的!”
林秋生看著安渝明亮的雙眸,忍不住抬起手握住了她的手指,“所以,我也不是那麼沒用,是嗎?”
安渝換了隻手敲上他的腦袋,“如果你能學會開車,那就更有用了。”
往後等安心食品做起來了,免不了要到處跑,身邊有個會開車的人會好很多。
“我在學了,我在學了。”
林秋生像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揚起。
“媳婦兒”
安渝斜了林秋生一眼,“以後每天晚上你跟我一起學習,順便把你在小學裡學的知識鞏固一下。”
“是!”
林秋生笑得牙都露出來了。
安渝微微勾起嘴角,“我父親曾經告訴過我,人只有學習才能知道自己究竟有多麼無知,因為無知,所以才更要學,不然早晚會被社會淘汰。”
“學,媳婦兒你讓我學什麼我就學什麼。”
進了二月後,時間過得一天比一天快。
今年的除夕是在二月十九這天,從十二號、臘月二十三這天開始,小震三兄弟便開始放假了。
不用每天跟著太陽按點起床,三兄弟放假第一天直接睡到了上午十一點。
不是真能睡,純粹是不起床,在被窩裡滾來滾去,然後一起轉移到安渝和林秋生的大床上看電視。
第一天,安渝由著他們去了。
第二天,安渝也沒約束他們。
直到第三天,安渝直接拔了電視的插頭。
“給你們三分鐘的時間起床洗漱,別讓我再叫第二次。”
看著安渝陰沉的臉色,三兄弟面面相覷,嚥下了即將出口的不滿,麻溜開始穿衣服。
“我的毛褲呢?”
“大哥,你穿的是我的毛衣。”
“小三,你壓著我的棉褲了。”
“”
一陣紛亂之後,小震三兄弟穿的整整齊齊的出現在安渝面前。
安渝勾了勾嘴角,“去洗漱,然後吃早飯,跟著娘走親戚去。”
聽到要去走親戚,三兄弟的眼睛頓時亮了。
“娘,咱們是要去大姨和二姨家嗎?”
安渝點點頭,“娘是最小的,到年節了,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