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衿來到皇后寢宮後,接受了太醫的請脈,得知莊子衿身體康健後,皇后鬆了一口氣,握住莊子衿的手,說起她這次喊莊子衿過來的目的。
“長寧啊,近日北狄求娶公主的事情,你可知曉?”
皇后心疼地盯著莊子衿,女兒為了那一紙婚約等了那小將軍多年,連面都不曾見上,未婚夫就沒了。
“我知文小將軍新喪就讓你再擇婿於禮不合,可母后不願讓你遠嫁北狄。”
皇后從一旁的小匣子中拿出一疊花名冊,特地抽出一張呈到莊子衿面前,“這是於母后有恩的錢家的長子,錢修遠。”
“他的孃親曾經在母后與你父皇回京路上,替母后擋了山匪的一劍,她的品性純良,教出來的兒子並不會差。”
“母后焉知她的兒子隨了她,而非她夫婿?”
張季季品性純良?倒不見得是真,她在戲文中並未看出她母后口中的好性子。
戲文中,錢家給二公主的難堪,就屬張季季最多,享了尚公主的好處,還要妄想著公主如同普通人家那般對婆母恭敬。
用著孝道壓著二公主,口口聲聲說要公主融入錢家,可但凡與錢家有關的事情,都避著二公主,把二公主當賊防。
京中公主跋扈不能娶的風言便是從她身邊的婢女口中傳出,後期錢家犯了欺君之罪更是求了公主用嫁妝抵了空缺。
當了好婆母不過一陣子,便以好好教導公主為由,尋些細枝末節如未禮讓姑子與小叔子掌摑公主。
可笑的是戲文中的二公主,竟然信了張季季的瞎話,認為自己過去太過嬌縱,婆母這般是認真地在教導,努力讓她融入錢家這個大家庭。
掩飾自己的傷口,從不告狀也不讓外人知曉,甚至將自己的公主府歸還皇室,一心一意住在錢家,做著錢家的好兒媳,禁止外人與奴僕喊她公主。
莊子衿斂下眼,不與皇后對視,她實在不願承認戲文中的是她,竟會被一個張季季耍得團團轉。
依她之見,不如索性做實了跋扈公主的名頭,效仿前朝公主,跟夫家論君臣之禮,待她規規矩矩的才是真。
“這……長寧說得有理,衛國夫人的夫君在她未被封為國夫人前,待她並不好,動輒打罵,就連煙花女子都帶入府挑釁衛國夫人。”
若是張季季的兒子像了爹,那並不是良配,皇后一時之間也覺得棘手起來。
花名冊上適齡公子雖多,但是不及長寧先前的未婚夫婿半根汗毛,就連她長女樂安的夫婿都比不上。
不是小小年紀耽於酒色,就是遊手好閒,若非北狄逼得那般緊,就連北狄的國相都親自前來求娶大臨公主,兵力集結在大臨邊境。
大臨並不會怕一個曾經敗在大臨手下的敗將,若是真動手,並不會輸,但是文劭逝世後,朝中文臣大都主和。
認為先前與番邦那一戰已經耗費了不少兵力,這世間再也沒有另一個如文劭這般的將軍善打游擊,喜以少勝多,應以休養生息為先,不宜大動干戈。
犧牲一個公主,促進兩國的友好交流,無傷大雅,便日日在朝中上書贊成公主和親一事。
皇帝與太子並不欲公主和親,他大臨建朝以來從未有過公主和親的事宜,怎能在他在位期間開了這個先河。
只是皇帝想利用此事釣出與北狄勾連的大臣,裝作糾結此事,態度不明的樣子,不想未與皇后通氣,皇后便著急給女兒找個好親事,以躲過這飛來的橫禍。
“但長寧也不必一棍子打死,等三日後,母后辦個賞春宴,將他與一些世家公子帶入宮中。”
皇后想著到時從花名冊選一些合適的世家公子與錢修遠一起,從中選一個良婿給長寧。
“衛國夫人是極好的女子,長寧若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