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叫你往河邊走,更沒有那種神通恰好在你們經過的地方放下石頭。”
莫子衿站在梯子上,氣勢不輸於莫大頭媳婦兒。
“還下跪道歉?大隊長媳婦,現在是新中國,不興下跪這一套,難道你要學舊社會的那一套,欺壓同胞?”
莫大頭媳婦一邊被手上的疼痛擾得煩,一邊被莫子衿的話氣到,這麼大一頂帽子扣她頭上,要是被旁人聽見了,她可就遭殃了。
“你這個死丫頭,剛剛不過是一句玩笑話,你至於抓住不放,給我扣這麼大一頂帽子,喪良心的丫頭片子!”
莫大頭媳婦咬死自己只是一句玩笑話,在場的只有她跟牆上的那個死丫頭,她的親妯娌,頂天了再多一個躲在屋裡不吭聲,把孫女推出來的死老太婆。
她與莫小頭媳婦是親妯娌,往日的恩怨再不愉快,她也不會站出來告發她。
而院子裡的莫子衿祖孫一向仇視他們家,彼此之間不對付的人說出的話又怎能讓人確信呢?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這個死丫頭能重現她說話的那一幕不成?
思及到此,莫大頭媳婦自覺自己說的話不足以當成被死丫頭片子捏住的把柄,不再慌亂。
對著莫子衿的稱呼挑起刺來:
“沒大沒小的丫頭片子,我好歹是你的嬸嬸,連稱呼都不帶一句,大隊長媳婦也是你能叫的嗎?”
“玩笑話?”莫子衿捂住嘴笑了起來,“大隊長媳婦,你這玩笑也忒不把國家放在眼裡了。”
“也不怕到時候那個與你有恩怨的人去舉報了你,惹來革w會那些傢伙過來查你家。”
對於莫大頭媳婦介懷的稱呼問題,莫子衿只是呵呵一笑,“喲,這才過去了多少年?你就把自己當初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
“你這丫頭還記這些幹什麼?”
莫老太這人也真是記仇,當年的事情記到現在,還教自己的兩個孫女連至親都不讓。
莫大頭媳婦想起莫老太那個被大人物帶去市裡的大孫女也是這般,見了面就必得嗆她兩句,張口閉口就是老虔婆。
莫老太氣性也忒大了,淨教些壞的給兩個小的。
“當年不過是我們幾家之間的小過節,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再多的不愉快都隨風消散了。”
說起當初的事情,莫大頭媳婦有些不自在,當初她跟當家的為了莫老太死去的兩個兒子留下的房子,威脅莫老太祖孫。
若是不將房子過到他們名下,就不要怪他們兩家不認莫老太這個伯母。
而莫老太脾氣也剛烈,當即與他們斷絕了關係,不再與他們往來,見了面也只是喊一聲大隊長。
若非今年隨著他們家中的孫兒長大,要娶新媳婦,家裡住不開,他們也不會再舔著臉重新找上莫老太,一口一個伯孃地喊著。
莫大頭媳婦見她都低聲解釋了,莫子衿仍然油鹽不進的樣子,她暗恨莫子衿的不識趣,咬咬牙對莫子衿說:
“都是嬸嬸不好,一時著急過頭,嘴上也沒個把門,胡扯了你的父母,莫要與嬸嬸一般見識。”
“嬸嬸跟你道歉,你可千萬不要學那些不三不四的,連自己親人都舉報!”
莫大頭媳婦罕見地沒有跟莫子衿繼續吵吵下去,而且著急要莫子衿答應她不要去舉報,她這副樣子一看就有鬼。
“哎喲!哎喲!弟妹,我的手忽然疼到鑽心,你快扶我到衛生所去。”
她得趕緊找當家的,將莫子衿的異樣告訴他,要是真被這死丫頭舉報,他們一家就完了!
莫子衿託著下巴沉思,看著莫大頭媳婦妯娌倆互相攙扶著離開,莫大頭家裡藏有可以讓他們一家萬劫不復的秘密。
不然莫大頭有個公社革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