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再耽擱,迅速下來,丁松清將丁茵交給隊裡出了名的大力氣漢子,“小茵年紀小,比較輕,您幾位將她帶上去,徐知青就由我帶上去。”
下來的幾人對丁松清的安排並無異議,丁松清的力氣確實比他們都要大,還是練家子,背一個徐知青不是什麼難事。
丁松清小心地抹去徐子衿臉上的頭髮,心疼地看著她身上的傷口,將徐子衿背在身後,確定穩妥以後,沿著原路迅速返回。
丁茵也被一個人揹著,還有一個在丁茵後面託著防止揹著丁茵的人出狀況。
徐子衿跟丁茵被救上來以後,直奔衛生所,正在曬草藥的康醫生看見一群人突然往衛生所來,摸不著頭腦。
“康醫生,快點來救人!”
出門一看,好傢伙!兩個姑娘昏過去,全靠旁人背過來,身上還有著各種傷痕,康醫生神情嚴肅。
“把她們背進來,你們都出去,我要檢查他們身上的傷痕。”
康醫生讓丁松清等人將徐子衿二人送進來以後,就將他們都轟了出去。
康醫生初看她們身上的傷痕觸目驚心,見了都心疼,檢查完以後鬆了一口氣,還好只是外表看起來比較嚴重,都是些皮外傷。
丁肅見到徐子衿跟丁茵被救上來以後,把山上的人都趕回大隊,生怕再來一個意外,也帶著人將牧季青押下山。
丁肅將人帶到衛生所外面,等待徐子衿二人醒來,聽過當事人的說辭,再決定如何處置牧季青。
康醫生處理完徐子衿跟丁茵身上的傷,正出來呼吸一口新鮮空氣,眼前又突然出現一批人。
這次受傷的是剛來的男知青,還是被五花大綁捆著過來的,已經昏迷過去,身上白色的襯衫被鮮血浸滿紅色。
康醫生不知內情,心裡嘀咕著,今日是不是時運不濟,前進大隊這麼多人受傷。
“大隊長,怎麼了這是?”
康醫生不明所以地問丁肅。
丁肅擺擺手讓她去看看牧季青,在他還沒有移交公安局時,牧季青可不能死,即使要死也該死在律法之下,“康醫生,你先給他看看,別讓他死了就成。”
“啊?大隊長?”
康醫生更覺得奇怪,這個男知青好歹也算前進大隊的人,有個好歹,大隊長也少不了一頓責罵,怎會如此的態度。
大隊長現在排外都這麼不加掩飾的嗎?
“這個畜生不知因為什麼事情,在山上當著大傢伙的面將徐知青跟我大孫女推下山。”
丁肅黑著臉向同是知青的康醫生解釋,免得她以為這是他們大隊排斥知青才會如此。
“真是可惡的人,兩個多水靈的姑娘,竟下得這般狠手!”
康醫生的年紀已有四十多歲,只是因為丈夫一家被打成資本主義,丈夫跟公婆被送到農場改造。
因承受不住繁重的勞務,都已跟她天人永隔。
她為了護住她跟丈夫唯一的骨血,不得已在事態還不太嚴重時,跟丈夫離婚,帶著兒子下鄉。
幸好跟著她的爹學過一段時間的中醫,在大隊有著一席之地,生存下來,不讓他們因著資本家丈夫看輕他們母子。
因此看這些年輕的小姑娘跟一朵花骨朵似的,對著牧季青也沒了剛開始的憐惜,隨意替他止血了事。
經過康醫生的治療,徐子衿悠悠轉醒,丁松清一直守在她的病床前,因而也是第一個發現徐子衿甦醒的人。
“子衿,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好嗎?有沒有哪裡疼?”
丁松清一時著急握住了徐子衿的手,意識到後立刻鬆開她的手,扭頭喊起康醫生,“康醫生,徐知青她醒來了,您快過來看看。”
徐子衿蒼白的唇微動,“有一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