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高霏強撐著,一口咬定她手裡的是石灰,可惜她手中不斷冒出的汗出賣了她。
“剛剛我在弄石灰,手裡沾了點石灰,她們突然打架,我來不及洗手,有問題嗎?”
徐子衿阻攔住李高霏想要打她的另一隻手,冷笑一聲,“哼,這哪裡是石灰?怕不是有著劇毒之稱的鉤吻,只要沾上一點就足以讓人喪命。”
圍觀的人聽到李高霏手裡的粉末不是石灰而是劇毒無比的鉤吻後,害怕地後退一步。
就連打架的秦傾辭、林蓉,暈到坐在地上天旋地轉的鄧佳佳,都不約而同地停手離開李高霏身邊。
“你胡說,空口白牙地說我手裡的是劇毒就是劇毒了?”
李高霏死不承認,等下趁亂她掙脫開徐子衿抓住她的手,將手中的藥粉混在泥土之中,就可以像上次那般糊弄過去。
她的指甲藏著的藥粉才一丁點兒,她不相信沒有高科技,處於落後時代的村民能找到那點藥粉。
剩下的藥粉,她都藏在了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地方,不會有人發現的。
“從小跟家中長輩學習中醫的康醫生應該能認出這粉末是什麼!”
見李高霏無所謂,徐子衿不緊不慢地說著,“況且就算康醫生辨認不出,還有公社、市裡的醫生可以辨認,你既然能做出這種東西,也不可能只有身上的這一點,想必你的屋子裡還有。”
說到康醫生時,李高霏有一瞬間的慌亂,又很快恢復淡定,這本醫書記載的方子,她不相信一個窩在小小的前進大隊的赤腳醫生能認得出來。
“哼!你儘管去搜,要是沒有呢,就是你在冤枉我,你要賠償我的精神損傷,還有去大隊部開廣播向我道歉。”
李高霏理直氣壯的樣子,讓村民有一絲的懷疑,李高霏是被冤枉的。
可是他們想到夢中,李高霏對付她的敵人層出不窮的手段以及她後來靠著一手出神入化的好醫術登上人生巔峰,還暗戳戳地給劉國安的政敵下毒。
他們還是堅定的站在徐子衿那一邊,讓人將康醫生請過來,另外再把大隊長跟丁松清叫過來。
即使猜錯了,他們也認了,畢竟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能將禍患送離他們前進大隊的機會。
“徐知青,不要退縮,已經有人過去請康醫生了。”
這個村民的話音剛落,康醫生就先大隊長跟丁松清過來。
康醫生抓住李高霏的手,仔細辨認她手上的粉末,肯定地點頭,“確實是毒辣無比的鉤吻!”
“你個鄉下的赤腳醫生能知道什麼?”
李高霏不屑,康醫生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甲,終其一生都生活在前進大隊,她真有這個本事,為什麼改革/開放以後,為什麼不憑藉自己的本事到城市裡紮根,而是留在小山村。
後期在向陽公社發展起來以後,搬上半山腰,過著隱居般的生活。
“你跟徐知青蛇鼠一窩,早就打算好來冤枉我的!”
李高霏的視線來回掃視著她們兩人,指著徐子衿的鼻子,直說她們合起夥來汙衊她。
康醫生冷著臉,“這個粉末是毒藥已是事實,即使你拿到西醫面前,他們也能用儀器辨認出來是不是有毒。”
康醫生看到李高霏的鄙夷與不屑,以為她也跟旁人一般質疑中醫是否靠譜,讓她直接去找西醫。
她並不以為這個藥粉是一個年紀尚淺的小姑娘搗鼓出來的,覺得李高霏是從黑市之類的渠道買到,賣家向她保證不會有人認出,才如此狂妄。
聽到劇毒的秦傾辭臉色一白,沒了跟林蓉計較的心思,頂著她那鋪滿泥土的臉,走上前。
我可以證明李知青會製毒,她有一本祖傳的醫書,她整日當寶貝一樣放著,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