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貧民窟出來的小混混,難怪會跟蘇子衿混在一起,原來都一樣的沒家教啊!”
蘇憶柳被眾人如同看小丑的眼光看得臉熱,心裡全是被戳穿的窘迫,再也維持不住善良的外表,激烈地嘲諷寧必先。
見到寧必先臉的眾人一瞬間安靜下來,顯得蘇憶柳的話格外清晰,陳琳拉著一下她的胳膊讓她別說,卻被她拂開。
“小琳,你別攔我,我說的是事實!不過是空有一張臉皮的小混混,姐姐,你的眼光也太差點。”
陳琳無奈,指了指臉黑成鍋底的寧平威,“他可不是什麼貧民窟的小混混,他是那位大佬的獨子,這次宴會的主角。”
蘇憶柳的臉色瞬間發白,雙手緊緊揪住,怎麼可能會是寧必先?她明明看見是一個黃毛的侍應生帶著醉酒的蘇子衿進了客房。
即使不是同一間客房,可第一間客房門口透出不同尋常的薰香味道,讓她篤定蘇子衿著了別人的道,才會迫不及待地謀劃這一出抓姦的戲碼。
“怎麼臉這麼白?是因為自己說了些不該說的話害怕嗎?”
蘇子衿看著臉色發白的蘇憶柳,似笑非笑地看著蘇憶柳。
蘇憶柳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來,她雖然生活在蘇家二十年,可蘇家在上流社會也才堪堪站穩腳跟,寧家獨子所在的學校並不是小小的蘇家可以進的,並沒有見過寧必先。
寧必先那瘋子高中的時候被一個女生騷擾,大白天帶著人套了她一麻袋,惹得全校譁然,也傳遍整個上流社會。
一個精神病患,可沒有什麼道德感,她害怕寧必先發瘋打她。
這次能來寧家的宴會也是嚴謹帶他們進來的,想到這,她咬住下唇,看向剛上來,站在樓梯口的嚴謹,希望他能替她說一句公道話。
而嚴謹只是死死盯著蘇子衿脖子上的草莓,與不要臉湊近蘇子衿的寧必先,恨不得將他一刀一刀地割開。
又是這樣,從小到大,只要是他喜歡的東西,只要寧必先一喜歡,就會從他身邊無情地溜走。
憑什麼?憑什麼他們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寧必先即使腦子有病,也能當風光無限的首富獨子,還能擁有他夢寐以求的玫瑰。
而他只能當一個不配跟父跟母姓,只能一個人生活在空寂的別墅裡,不被外人所知,連他做出一番事業也被他生理上的父親警告不許惦記他的家產。
就連他認定的妻子,朝思暮想的姑娘,都被這個瘋子捷足先登,就因為寧必先是大哥,而他只是一個害得母親難產而亡的罪人,不配擁有她嗎?
將她帶走,嚴謹全身上下都在叫囂著!
嚴謹走進人群中,貪婪地望著蘇子衿的臉,本來今天與蘇子衿恩愛的是他才對。
嚴謹的眼珠子黏在蘇子衿身上,並沒有注意蘇憶柳的眼神求助,即使知道了,也與他無關。
期待已久的人並沒有幫自己解圍,而且嚴謹的眼睛粘在蘇子衿身上,蘇憶柳破罐破摔:
“我年紀小,不能思慮地那般周全,不像姐姐,哪怕長在鄉下,也有一肚子的心機與手段,連首富獨子都算計上了。”
她期待著寧必先能因她的話醒悟過來,將這不要臉的賤人丟出別墅的門口。
“啊!”
蘇憶柳大喊一聲,臉上全是酒,連衣服也被淋溼,露出若隱若現的身材。
“蘇子衿,你敢潑我?我要告訴媽媽,讓媽媽收拾你!”
蘇子衿無奈,她看起來很好欺負?什麼髒的臭的都往她身上推,“蘇憶柳,都什麼年紀了?動不動就找家長告狀,你這招早就不靈了,連小學生都不會用的招數。”
潑蘇憶柳的明明就是寧必先,她站在寧必先身邊就得替他背鍋?
“在場的那麼多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