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茵推開劉麗拉住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到江桂花面前,直挺挺地跪下,“奶奶,我錯了。”
徐子衿盯著跪在地下、泣不成聲的丁茵,這是有了決斷,不愧是重生過一回的人,當斷則斷。
徐子衿在心裡替這個村花女主鼓了鼓掌,希望這姑娘看清了親孃的的謀算以後。
還能看清她一直惦記的風光霽月的知青背地裡有多麼不堪,不要再跟他攪和在一起,被他榨乾價值還對他感恩戴德。
扶男人當首富有什麼好?自己當個女首富不香麼?
“我不該誤會您,以為您打罵我娘,就提出分家,傷了您的心。”
丁茵久違地想起,被她遺忘在角落的記憶,前世她相親嫁到城裡,所託非人,被丈夫虐待。
除了那個被她奉為天上月的知青牧季青以外,她的奶奶也拖著病重的身體來到她的家裡,勸她離婚回家,她養得起。
只是她當時對奶奶成見頗深,認定奶奶不安好心,是想將她哄騙回家,再賣她一次換彩禮,丁茵拖了幾年才離了婚,獨自到廣省打工。
“對不起!”
她的眼光實在不怎麼好,連誰對她好都分不清,要不是今天來到小叔家,她怕這輩子還當江桂花是仇人。
“嘿!知青同志,你瞧瞧這死丫頭!真夠沒良心。”
劉麗掐腰,擼起袖子打算將丁茵揪回身邊。
“你自個提的分家,說到你老孃頭上了?”
“跟個哈巴狗似的巴結你奶奶,早幹嘛去了?把你奶奶得罪透才認錯,你呀,小心跟奶奶生活,打罵不提連飯都吃不飽。”
丁茵遠離劉麗的觸碰,坐在地面,面對劉麗的挖苦,沒出聲,只在心裡默唸日後一定要好好對待爺爺奶奶,旁的就當是她福氣薄,沒那個親人緣分。
坐在一旁看家庭大戲的徐子衿冷不丁被劉麗喊一聲,“丁二嫂子,這話說的,丁嬸在你心中就是這種形象的惡婆婆嗎?”
“小姑娘好歹是丁嬸的親孫女,怎麼會苛待呢?”
“哼,我可沒說。”
劉麗看見後頭的丁松清回到新房,沒了剛剛的氣勢。
轉頭惡狠狠地拉起丁茵,“死丫頭,去把你爺跟爸喊過來。”
“只要老二吭聲了,我就願意把幾個孩子送老宅。”
她離丁松清遠遠的,這小叔子不是一般的瘋,之前她跟婆婆打架的時候,不小心傷到婆婆。
他可一點沒把她當女人當嫂子看待,一腳踹過來,她躺了好幾天。
劉麗一副賢惠小媳婦的模樣:“只是媽您養一個小叔就不容易了,即使我跟老二交了伙食費,花到小叔身上也會沒那麼多 。”
快反駁她,這倒黴小叔一向不肯吃虧。
丁松清不在乎,直接來到徐子衿身邊,見她靠在他老孃身邊坐著,“怎麼了?我出去的時候有發生了什麼嗎?”
“你二嫂把你媽氣得站不穩,我扶他在這裡坐下休息一會兒。”
徐子衿小聲的跟丁松清咬耳朵,再多的徐子衿就不往下講了。
丁茵站起來連她媽都不理會,直接往門外走去。
不一會兒,她就帶著丁肅跟丁老二來到丁松清家裡。
“怎麼了?這麼著急讓大丫頭,把我們倆喊回來。”
丁肅人還沒有進來,大嗓門先傳到院內,丁老二一臉老實樣跟在丁肅後面。
瞭解事情經過以後,丁老二抬頭望天,沒有猶豫地答應了。
“媽,我願意,就以我跟劉麗的工分抵扣吧,不用等到工分換錢那時候。”丁老二惆悵,“等今年的工分下來,媽,您再用我們兩口子掙的工分換些糧食給我們。”
“剩下的工分抵了孩子們的伙食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