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衿拿著新鮮出爐的休夫書,準備回棲梧院盤點自己的嫁妝,可不能便宜這一家無恥的人,不想在路上被昌樂侯老夫人攔住了去路。
昌樂侯老夫人帶著一群人,正正擋在賀子衿面前,昌樂侯老夫人眼尖地瞧見賀子衿身後多出了一個婢女。
“賀氏,你就是這麼當人妻子的?夫君受傷不僅不及時在身邊照顧著,竟還有心思去逛街市買了一個婢女!沒心肝的東西。”
“大嫂,您這回兒是真的過了,咱們府上礙於您在清河長公主的別院內,與長公主一同起居,不敢派人打擾長公主。”
二夫人慢悠悠地說著,臉上全是對賀子衿的不贊同,“可兩天過去,清河長公主的別院離京中再遠,也只是在京郊,您如今才回來,怎麼也說不過去,況且還到西市買了一個婢女回來。”
“不知底細的婢女都敢讓她近身伺候,還帶回昌樂侯府,大嫂,您可真不挑。”
二夫人用帕子遮了自己帶笑的嘴角,這婢女看著眼生極了,穿戴還與賀氏身邊的桂月不一般,不是賀氏買回來的,還能是她回鎮國公府領的?
若真是如此,賀氏怕不是要被京中的人戳破脊樑骨,夫君出事,身為妻子的賀氏居然還有空回孃家。
“盼星可不是我隨便買來的婢女,她是清河長公主所賜,宮中七品的女官,還請兩位夫人慎言!”
盼星明面上的身份是清河長公主所賜,從宮裡出來有品階的女官,足以令這兩人忌憚。
“都是我這兒媳婦嘴碎,盼星姑娘莫要與她生氣。”
昌樂侯老夫人與二夫人聽到盼星的身份後,臉色訕訕,昌樂侯老夫人老夫人更是瞪了一眼二夫人,嫌棄她多嘴。
清河長公主身邊有品階的女官,在老夫人看來比起隔了一層的賀子衿更為重要。
二夫人收到昌樂侯老夫人的眼神,有些冤枉,這不是婆母您老人家先起的頭,說的這位女官是賀氏買來的婢女嗎?
她只是順著婆母的話往下說。
賀子衿見到失了一截氣勢的昌樂侯老夫人,已經懶得應付她,“老夫人,您如今攔我作甚?昌樂侯癱瘓在床,被太醫斷言輕易不會有後嗣,您呀,應該替昌樂侯著想,過繼個孫兒到昌樂侯膝下,將來也好有人給昌樂侯摔盆才對!”
昌樂侯老夫人神情忽得緩和下來,思索著其中的可行性,而她身邊的二夫人聽見後,放開攙著老夫人的手,笑得一臉和善地走近賀子衿。
“大嫂,您說得對,剛剛呀,都是弟妹不好,說話沒過腦袋,我向您賠不是。”
二夫人乾脆地道歉,而不是先前昌樂侯老夫人將問題歸咎於她的一臉不服氣的模樣。
乖乖,這可是昌樂侯的爵位,若是她兒能被選中,當了昌樂侯的兒子,日後繼承了昌樂侯的爵位,當了侯爺,還會少了她這個當孃的好處?
比起婆母一心想要讓顏額讓位於她家夫君這種天方夜譚的想法,還是她兒子過繼更為合適。
“您瞧我那睿兒如何?記在您的名下充當大房的嫡子,日後睿兒長大了,必定會孝順您,拿您當親生母親對待。”
二夫人想要顯示自己與賀子衿的親近,想要再上前挽住賀子衿,被面無表情的盼星攔住了。
“二夫人,您這話說的不對,您想要自己的兒子當世子,那得找昌樂侯老夫人與昌樂侯,與我沒有關係。”
“畢竟我休了夫,與你們昌樂侯府再無關係。”
“什麼?”二夫人驚撥出聲,“休……休夫?”
昌樂侯老夫人用著手中的柺杖重重敲了一下地面,“真是笑話,自古以來從未有女子休夫?賀氏你莫要仗著鎮國公府便如此輕狂!”
這事兒要傳出去,不說昌樂侯顏額這個被休了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