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求饒。
定完生死,天已經完全黑了,所有將士都心頭有些觸動,便是提出女子定生死的褚時鈺自己也深受震撼。
篝火照耀著,褚時鈺怔怔出神,原來女子也有這麼濃烈的愛恨,以往他只看見了柳如思對秦烈的愛,現在才看見女子的恨。
“報!已點清山匪的銅錢與箭傷數,正者六十一人,平者二百零三人,排名第兩千者身受二箭,另有三百七十二人死於定生死。”
聽著統計的數字,褚時鈺有些後悔定了兩千的數,讓負數者活著似乎有些對不起那些女子濃烈的恨意。
“天色晚了,明日開始處決吧。前兩千負數者,負一斷一指,負二斷二指。另外今晚不予治傷不予衣食!”
“是!”傳訊兵應下就要走。
“等等。”褚時鈺目光閃爍著,沉聲問道:“中箭最多者,多少箭?”
“這…至少六十多箭吧,有些箭孔重合分不出來,人已經當場死了。”傳訊兵回答完頓了一下,補充道:“中箭最多者是經常出山掠劫之人,許多女子親人被其殺害,另外他所處山寨的幾乎每個女子,他都要…過一次。”
褚時鈺神色複雜的喃喃道:“倒是死的痛快。”
第二日的剿匪軍駐地,從天光大亮開始,屠刀冷光揮舞,斷指遍地,人頭滾滾,血腥之氣充斥著整片山林!
但聽聞此訊息的金燕城周遭百姓,許多人上街敲鑼打鼓的慶祝起來,不少人還想到剿匪駐地去看看那大快人心的場面,只是都被剿匪軍攔住了。
客棧外送糧送物的百姓再次暴增,甚至比之前加起來的還多!
不過人的悲歡並不相通,外面普天同慶,金燕城的縣衙裡卻一群人惶惶不可終日。
“爹!那斬我手的人你找到沒啊!”一年輕公子臉色蒼白躺在床上,右肩捆著厚厚的繃帶,卻是整條右手自肩下不翼而飛!
“別說這些了!你趕緊穿衣服,跟著你娘一起,趕緊跑吧!”金燕的縣令匆匆拉起兒子,儼然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
其實他到現在也想不通,端王怎麼會被區區匪徒襲殺?那些山匪又怎麼敢襲殺端王的?
早些日他就在慌張了,但之前抱有僥倖,覺得自己只是分些錢財,偶爾指使山匪搶幾次,沒有證據也抓不到自己頭上,頂多因山匪搶道的事沒上報被罷官而已。
然而剛剛城門口衙役看見,端王騎著高頭大馬回來,侍從牽馬,他手裡明晃晃拿著一本賬冊在看!
剿完山匪拿著賬冊,那還能是什麼賬冊?!金燕縣令是萬萬沒想到,山匪竟然會記賬!
那上面有沒有他的帳他已經不敢賭了,之前沒讓家眷跑是擔心會顯得做賊心虛死得更快。但現在跑了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勾結的山匪襲殺已封王的皇子,滿門抄斬都是輕的!滅幾族才是要擔心的事!
只是金燕縣令在門被踹開的時候才知道,原來要跑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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