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站客流量很大,問路的很多。
這邊張陽剛鎖車準備去放個水,結果幾個大爺大媽拎著大包小包便過來問路了。
“小夥咂,黃泉路怎麼走?”
“咳咳……”
猛的被問一嘴,張陽嚇一跳。
“前面有個公交站牌,你們坐35路公交車,然後問司機,從哪下,還要轉車……”
“謝謝你小夥咂……”
“不客氣!”
張陽擦擦汗,這要是晚上,逮著一個不知道“黃泉路”的外地人問,那不把人嚇死,不知道的還以為地府來拿人了呢。
正想著,又一個聲音傳來。
“小帥鍋,我問個路,孃胎怎麼走?”
“啥?”
這下張陽懵了,即便是融合了記憶,東江市也沒有孃胎這地方啊,想再回去那不得先上黃泉路啊。
“不好意思大爺,您能再說一遍嗎?是不是記錯名字了?”看著人生地不熟的老人,張陽是真想幫他。
“沒記錯啊,就是孃胎,旁邊還有一幢大高樓……”
張陽一尋思:“大爺,您說的是不是兩臺村啊?”
“哎,對對對,就是孃胎村……”
“您去那邊站牌,坐7路公交車就到了。”張陽指了指。
“哦,好,謝謝你小帥鍋……”
【哈哈哈,這口音也是無敵了。】
【孃胎可不興去啊,去了還得喝孟婆湯。】
【有一次我坐婚車,問師傅姓什麼,他說姓燻,我問是燻蚊子的燻嗎?他說是燻悟空的燻, 然後他問我姓什麼,我說姓居,他問是居里夫人的居嗎?我說是居八戒的居!】
【你這個還好,我她媽才尷尬呢,上大一的時候有個新同學,長得挺帥,有一天他跟我說,接個吻吃飯去,我以為他認真的,就吻了他,結果他說的是借個碗吃飯去,很快全校都以為他是同性戀,現在我倆在一起四年了。】
【……】
快速放了個水,等張陽回來的時候,只見一個女人正坐在車子旁邊的石階上哭,一旁還站著一個男的,此時男人正訓斥著女人。
“哭哭哭,就知道哭,這麼大個人了,那麼大的手機都能丟?”
“嗚嗚嗚……肯定是被偷了……剛才有個人碰了我一下……現在怎麼辦啊……”
“還能怎麼辦……報警吧……”
“一下車就被偷,這東江市的小偷也太多了吧……”
“真倒黴……以後再也不來了……”
“……”
聽到兩人的對話,作為一名東江市人,張陽臉上也是火辣辣的。
扒手,每個城市都有,尤其喜歡活躍在客流量較大的車站等區域,像大學城那些扒手小卡拉米,跟他們都不是一個量級的。
如果把這些人都抓起來,按人頭算,又是血賺。
當然這只是其一。
其二,如果能將這些人抓獲,追回被扒手機,這些遊客不就能體驗到東江市警察的熱情了嗎,倒是可以彌補扒手帶來的不快了。
怎麼說這都是好事一件。
但問題是,怎麼才能讓這些扒手都到鍋裡來?
張陽掃向人群,在他銳利的目光下,很快便發現了一個可疑人,看上去二十五六歲,揹著一個黑色挎包,頭上戴一頂淺藍色太陽帽,穿梭於人群之中,不時故意碰撞路人,將手機收入囊中。
“嘿嘿,有了……”
返回車上。
張陽找來一頂太陽帽,一個口罩,揣上他的兩部手機便往人群中走去。
【咦?主播這是要幹啥去?】
【不會是去放水吧?不是剛放完嗎?難道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