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青從牢裡出來後,抬頭看青天裡掛著的烈日灼熱直逼頭頂。地上的光芒曬得他睜不開眼睛去看,他抬手放在額頭為自己的眼睛遮開一方陰影,方才能睜眼去看眼前的路。
只隱隱綽綽看見前方有人影攢動,可陽光的熾烈他睜眼幾許才能看清前面的來人是誰。
來人身姿搖曳,細腰如柳,女子似乎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要辦,步伐雖小卻緊湊,跟著嬌小的身子一晃一搖小跑起來。
江墨青享受的看著這一幕美麗的景象,正想誇是哪家的女子生的這樣好看時,但見前面的人一路小跑向著自己而來,隨著走近女子身影也漸漸清晰。
江墨青只一眼就認出面前的人是誰,他唇邊的微笑漸漸凝滯,眼眸忽的泛起冷光。
他曾說她是個妖精,故喚她妖妖。
再見她,江墨青只覺得眼前的人比之前更加美麗妖嬈了,只連帶著一些不想要的記憶也隨著眼前的人一起帶到面前來。
他很想轉身離開,可瞥見她身後出現的人,江墨青又不得不停在原地。
只因為,妖妖身後的人是她的母親。
江墨青眼底冷光不過一瞬轉而換了面容,頃刻間眉眼帶笑,微微上揚的唇角讓人看了以為他的心情不錯。
妖妖一路小跑,快到地牢門口看見那裡站了一人,正是她心心念唸的又愧疚許久的人時,突然覺得腳似千斤重,抬不起來。
她的身子放慢,由是剛才的期盼此刻竟然不敢繼續往前。
身後的江豔由一旁的嬤嬤撐了紙傘走來,也不管妖妖為何慢了腳步,越過了她往前走。
只見對面的人立在陽光下,本是抬手覆額的手見到自己後放了下來負在身後,露出俊俏的面容,唇邊掛了笑靜靜等著自己過去。
許是“死”過的人,江豔只感覺她帶回來的江墨青變了,她開始看不清他了。
當他眼眸含笑看著自己時她恍若生出一種恐慌來。
她不是沒有懷疑江墨青會和李久誠聯手對付自己可是想到他的話以及對李久誠的狠心,她才肯定江墨青是站在自己陣營的。
“母親,您怎麼來了?”江墨青輕笑問
“嗯,談的怎麼樣了?”江豔在他面前站定
江豔只關心他和李九誠談話的結果,對他的問題直接忽略。
“自然是成了。”江墨青直截了當說。
江豔沒想到他真的成功,拿著一雙相似的眼打量他的臉色,想從他臉上看出些破綻。
江墨青微微含笑放任她打量。
片刻後,江豔不得不承認江墨青真的不一樣了,以前的他會喜形於色,她只一眼就能看出他心裡想的是什麼任憑自己拿捏,可現在看不透了。
不過,只要能拿走李久誠手上的權利和地位,江豔現在是任誰說什麼都會信一二。
畢竟,對她威脅最大的就是李久誠。
“那就好,只要你能說服他,你的條件母親會答應的。”江豔露出讚許的目光,一副慈愛的口吻說,“做的好,你能為母親分憂為江朝著想,母親很是欣慰。”
說著抬手想去摸他的頭髮現他竟然比自己高了許多遂改為碰了碰他的手臂,沒想到江墨青動了動身子讓她碰了空。
只見他往旁邊挪了一步,緊跟著伸手指了後面躊躇不敢上前的人問:“母親,她怎麼來了?”
他其實想說:母親啊,一顆暴露的棋子,不管他之前如何喜歡,終究是棋子,他如何能再信任?
江豔收回手轉身跟著看向他指著的人,一臉是關心道:“你不是說沒有習慣伺候的人嗎?她之前不是一直跟著你,所以母親擅自做主把她帶回來想著繼續伺候你。”
沒等江墨青拒絕江豔又接著說起來,“母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