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久誠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上的衣裳皆溼透,遂止了抬腳進屋的動作。
才見到她哪裡捨得分開,又怕她離開,一向鎮定的都督慌神幾許,急忙說:“我先去換身衣服就來,你等著我,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再說,我會如實告知的。”說完也不立刻走,只拿眼睛瞅著她,示意她給自己承諾。
“嗯”
江墨青允了話,他才離開,腳步慌忙,猶如背後有誰追殺一般。
江墨青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中疑惑往深處想卻得不出什麼有意義的東西,由此,她真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可又想不出來。
她轉了腳步走向內間,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捧在手上同時在屋子裡打量起它的陳設。
視線所及和自己房間裡物體的擺放都一致,如果真說出不同的來,那就是屋子看上去就是新建設的,東西也是新的,沒有陳年舊物的感覺。
身處此地,江墨青竟覺和在自己房間一樣。
悄然中,有什麼東西暗暗生長,只道淺情人不知。
李久誠很快換了一身常服出現在門口,望進屋子裡沒有她的身影,頓時心荒如漠,急切抬腳往裡去尋江墨青。
只見她手裡拿了什麼東西背對著他,霎那,心重新落進肚子裡。
“看什麼?”李久誠在她身後問她,聲音低低,怕驚嚇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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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墨青轉身,感受到手裡的茶溫了低頭喝了一口,道:“沒什麼,就是覺得你這裡的擺設居然和我屋子極其相似。”
上天給了江墨青聰慧的頭腦,大概是用情根換的吧!
對此,李久誠是這樣回答的。
“本就是照著你屋裡的物品擺放來的。”
江墨青疑惑更加,來不及問為什麼,李久誠已先開口。
“你知道這次睡了多久嗎?”李久誠看她的反應,該是還沒多清醒,故開口說:“自從上次西青你遭受刺殺之後,我救你回來,一直昏睡至今已有半年之久,朝中都添了一名皇子。”
他的話讓江墨青的記憶由此續上,茫然中回憶是有西青的刺殺,接著是自己受重傷墜落地面。
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怎還被救回來?
恍若身體和記憶都接洽上,江墨青茫茫然眼神變得死氣沉沉,不由得捏緊手中的茶杯,被養的紅潤的臉色也慢慢褪了去。
李久誠看她的情況,知道是想起來了,他上前接走她手中的杯子,說:“阿青,你醒來就好,我已經找出當初刺殺你的刺客,也在瀾國插入了我們的人,只要你想,隨時都能殺了他們,還有,當初那些參與謀害你的官員也盡數掌握,任憑你處置。”
說著這些話時,李久誠一直看她的反應,是贊同還是反對,他都想知道。
只是,她的神情皆是淡淡的,既不喜也不悲,他參不透。
江墨青努力消化李久誠的話,可惜,許是沉睡了太久了,腦子也睡糊塗了,還是當初的受傷還有後遺症,最終她只得出結論是:她現在就能報仇雪恨
全然沒有感受到李久誠其中的情意。
“謝謝啊!”
等了片刻,只等到她一句感謝。
李久誠背對她幾步走到桌子旁,放下手裡的杯子,他苦澀一笑,很快又微勾唇角轉過身眼神深邃,看著她說:“謝什麼,為你,甘之如飴。”
江墨青躲開了他炙熱的眼神,轉眸去看窗臺上放著的一盆花,走上前伸手去碰葉子,欣喜道:“君子蘭?我確定這是我屋裡的那盆花,不是你照搬的。”
“確實,從你屋裡搬過來的。”李九誠回答,只有這盆花從她窗臺上搬來。
“被你養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