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久,所以西青早就將綿延數千裡的防線上安排了江墨青為首的軍隊鎮守,還設定了城牆,每隔十里就有人巡邏反覆,如果說哪個地方出了差錯早就發現了。
可是,他們還是進來了。
南邊,他記得南邊是懸崖,崖山下是湍流不急的河流,一直延伸到北邊,幾乎是橫跨南北。沒有人能夠在這樣急的河流中生存。
可是,凡事都有萬一,萬一他們就是趁著南邊沒有人防守溜進來呢?
想到這裡,李久誠壓在心裡的疑惑得到了答案,隨即吩咐馬車快到西青的時候轉移方向往南行駛。
既然能從南邊方向逃離,那麼準是趁著江墨青快要到達軍營的不遠處動手的,這樣既能做到擊殺目標又能快速的撤離。
夜裡,車伕幾乎是會斷了手裡的鞭子,換了兩次的馬車才趁著天快要亮的時候趕到離西青不遠處南山崖。
期間,也傳來不同暗哨上的訊息,驛站裡的江墨青並不是本人,而軍隊裡也沒有說江墨青到達的訊息。
馬車到達的同時,李久誠就把帶來雪狼放下去,示意它去尋找江墨青。
不過,範圍太廣,他身上也沒有屬於江墨青氣味的東西,一時間犯難。
“主子,用江傾語小姐的血興許可以找到,畢竟倆兄妹同根同源,身上又有蠱蟲為引子,雪狼應該可以找到的。”簡明提出了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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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久誠撕了點布料沾了江傾語的血跡給雪狼聞後,只見通體雪白的狼轉頭奔跑一會就消失在叢林中。
這邊因為越是靠近江墨青的位置,江傾語身體上的母蠱反應越是激烈,身體上的疼痛已然是超出了自己所能承受的範圍。
江傾語睜開眼睛,顫抖的手伸出抓住了一旁靜坐的李久誠的衣角。
“抱我,”江傾語羸弱出聲,幾乎是聽不見她說什麼,虧的是兩人習武之人因而聽得清楚。
簡明臉上浮現尷尬之色,不說都督是閹人與否,當是這樣的情形下這種要求未免是不合時宜。
李久誠卻不做他想,直接抱起江傾語。
江傾語伸出食指指了外面,李久誠會意抱著她下了馬車,走了幾步又在原地轉了一圈。
江傾語憑藉身體裡疼痛的強度來感知江墨青的位置,最後她伸手指著他背後的位置。
李久誠喚了暗九把懷中的人交給他,自己朝著她指的方向去找。
江墨青被找到的時候,身體是冷的,身上流的血幾乎凝固了。
李久誠抱著她回到馬車上,靠近江傾語時,一直昏迷的人突然睜開眼睛。
她扛著虛弱的身體起身,看見李久誠懷裡的人,無聲無息,眼淚突然漫上眼眶。
如果沒有蠱蟲的作用,江墨青此刻已經死了。
“如何能救她?”李久誠問的不是大夫簡明反而是江傾語,他手裡顫抖不停,不敢相信前幾天還活的好好的人今刻在自己懷裡探不出一點生息。
人們如何能想到,高高在上,手可翻雲覆雨的李都督還有一天用卑微的聲音問別人,“如何能救她?”
他不問能不能救,只問如何救?
穿書而來的江傾語忽然知道為何自己會在這裡了,她在自己的世界裡是學醫的,手術做了不知道多少臺,專攻心臟手術,在醫學界裡也是算的上名了。
“能救?不過你敢嗎?”江傾語問李久誠,手術檯上醫患之間最忌情感參與,如果不慎,兩者都有危險。
因為江豔下的蠱蟲可以說是給江墨青擋了劫,子蠱在他心臟裡吸收了毒,只不過是長久來的蟄伏已經和心臟連在一起了,這就像是心臟長了瘤一樣,只要切除它自然是能正常運轉。
“只要能救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