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瀾淵的侍從還沒打聽好江墨青每日進食的詳細情況就看著她進了都督府,這下更加的難完成任務了。
他也只能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去碰一碰運氣,可當侍從喬裝打扮從後院進入後才發現,都督府裡就連買菜的人也是太監。
偌大的府裡竟然沒有一個女眷甚至連掃地的奴才都是清一色的太監,他別說換身衣服,就連太監身上的衣服也沒能弄來。
趁著沒人發現自己,侍從立刻從後院悄聲離開。
天字號房
“公子,江墨青不知為何被李久誠接進了都督府。”侍從將發生的轉變告知瀾淵,跪地告罪,“因著督府裡的下人皆是太監,他們的穿著看似一樣,可暗藏不同的記號,屬下愚鈍沒能混進去。”
“哦?”瀾淵開啟手裡的摺扇,手指撫著扇面瀾國山脈的走向,眼裡陰冷如斯:“都是太監?”
既然都是太監,那還不好辦。
“公子?”侍從垂頭開口已然是顫音,似乎能想見自己成為一個太監後的樣子,驚懼駭然叢生,“求公子再給屬下一個機會。”
瀾淵從喉裡滾出一聲輕嗤,“怕什麼,本公子又沒讓你揮刀自宮。”說著他把手裡的摺扇慢慢合起。
隨著摺扇裡的山水畫漸漸折起,他眼裡的陰冷也跟著褪卻。
不消片刻,瀾淵又恢復了往日裡讓人看上去像懸壺濟世的大夫一般,眼裡的慈悲好似能化了世間的苦難望向地上的人,緩緩開口:“隨便找個督府裡的太監,替了他,混進去。”
侍從豁然醒悟,“遵命,屬下這就去。”
“給你三天時間,”瀾國說完揮手讓他離開,自己則是起身往一旁的案桌去,那裡正擺著一盤棋子。
“是“侍衛領命離開
瀾淵他坐了下來,拿起一旁的棋譜,照著對著棋譜下棋然後仔細研究。
督府
去而復返的侍從沒了之前的猶豫,這次下定決心一定要混進去,不然等著自己不是死也會成為太監,那樣比死更加難受。
侍衛等在後院不遠地方暗暗觀察從裡面出來的太監,等了許久才找到機會把一個和自己身形差不多的太監打暈,扮成了他混進去。
侍衛成功進到督府,可他從來沒有見過督府裡的佈局,不知道如何去找江墨青所在的院落。
正當他摸魚一樣的在無人的院落裡尋找時,另一個太監迎面向他走來,侍衛立即躬身轉過身子要離開。
對面的太監見一丈遠距離的小太監看見自己鬼祟離開的身影當即扯開尖嗓喊他:“站住”
方溪踱步到他面前,見他身上穿著的是最低等的太監服,便猜他是哪個總管手裡的奴才,趁人不注意在這裡偷懶來了。
“你是哪個院裡的?不知道這裡不能隨意進來嗎?”方溪一雙眼睛探究似的在他身上打量,但他始終低著頭不能看清細他的面容,遂命令他:“抬起頭來。”
他要好好認認面容回頭稟告院裡的總管知道,讓他嚴加看管才是,這要是讓督主知道了這小子可不得扒層皮。
侍衛立即跪地求饒:“回總管的話,奴剛才去解手回來時不小心走岔了,請總管饒了小的這一會回吧!”
說著侍衛把頭磕在地上,眼睛裡殺心已起,藏在袖子裡的手也已經摸上匕首,只要面前的太監再湊近一點他就可以殺了他。
而方溪聽見他對自己的稱呼,瞬間在心裡種了一個疑問。
只要是府裡的老人都知道,府裡各個院落的總管雖各司其職,但是因著他值守的院落尤其特殊,地位也可見一斑,因此他們都稱自己一聲方領事。
見他不肯抬頭,方溪帶著疑心慢慢湊近他想去抬他的頭。
忽然他身後有一道尖細的嗓音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