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在等他落子時看了一眼瀾淵,對面的人似有所感亦抬眸,兩人的視線就此碰上。
瀾淵眼底含笑卻是半真半假,問她:“如何,我的棋藝可還行?”說著,手裡的棋子也一併落下。
江墨青垂眸,不作回答,專心去想下一步棋。
沒得到她的回答,瀾淵遺憾嘆息出聲,“光是下棋有點無聊,來點不一樣的怎麼樣?”
說是問江墨青可是未等她說話,瀾淵揮手示意身後的人。
侍從會意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托盤,走到江墨青身側,彎腰,托盤舉過頭頂。
“請公子過目。”
江墨青看了眼托盤裡的東西,薄薄的一張紙,不過是反面蓋著的,她不能看清裡面的內容。
她抬手就要去拿,暗一怕上面的東西有毒,故身形一動搶在她前面拿走托盤裡的東西。
他拿過紙張攤在江墨青面前。
入眼的是一張肖像畫,暗一也跟著看到,隨即一眼就辨出上面的人。
“公子,這不是當初您要找的人嗎?”
江墨青亦然看見畫上的人,就是當初在憐人館裡想找沒找到的人。
她壓在心底的記憶被一張畫就這麼帶起。
憐人倌外,十三在客棧外等了一會不見公子出來,也不見主子回來的跡象。
他怕時間拖久了,江墨青和暗一會有危險。
十三留了標記後,換了同主子一樣的衣服進了憐人館。
往日的憐人倌都是會接客的,但是今晚因為瀾淵的命令,全部都閉門不接客。
可當“李久誠”出現在門口時,卻有人立即上前去迎接,並態度恭敬不敢馬虎。
其實督主之前也是踏足過這裡的,所以裡面的人即使沒了瀾淵的吩咐也是知道面前的人是誰,自然不敢怠慢。
“督主,主子命令我等在這裡等您,請隨小的來。”侍從請他進去,但不是往瀾淵和江墨青的屋子裡請
‘李久誠’並未跟著侍從走,他抬頭掃了一眼樓上,發現每個房間的廊道上都三三兩兩的守著人,“本督來找江墨青,他人呢?”
“請督主見諒,世子和將軍在切磋棋藝,小的帶您去裡間,那裡也能看見將軍的。”侍從不敢怠慢並做請的姿勢。
‘李久誠’觀察樓上的境況後,只能靜觀其變跟著侍從走了。
侍從把督主安置在世子和江墨青下棋的裡間後,從側門離開,轉而進了正門。
他悄悄在瀾淵耳邊說了幾句話便退下了
瀾淵看了對面的江墨青,從剛才她看到畫到現在,未曾說一句話,面色也看不出什麼來。
他不禁暗歎真是久經沙場的人,能做到即使陷入困境也不動聲色。
“來的真快。”瀾淵出聲打破了沉靜,朝著江墨青身後的裡間虛望後視線又重新落在她身上:“督主這麼快就能趕來,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江墨青方才也聽見身後的聲音,自然也看清瀾淵眼裡的意思。
她迎上他的眼神不懼道:“所以呢?”
“不急,”瀾淵抬手指了棋盤,提醒她,“該你了。”
於是,中斷的棋又開始走動起來。
按理說,事情走到這一步,瀾淵再怎麼樣也該亮出底牌,可是他不,依然和江墨青慢慢下棋。
似乎,他真的只是想和江墨青下棋。
但,裡間的情況可不像看上去那樣平靜。
督主蒞臨,侍從自然是不敢怠慢。
他按照世子給的吩咐,把美味佳餚都用上,好酒好喝的伺候著。
可是,‘李久誠’也不傻,他什麼都不動,始終透過一個屏風的阻隔觀察著江墨青的動靜。
眼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