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一點，短刀從他們頭上飛過，直接將他們前面的樹扎穿。
這力道，要是紮在夏昀身上……
夏晰管不得那麼多，爬起來拽著夏昀要繼續跑。就這一會功夫，衛離已經追了上來。
她手中竟還有一把刀！
衛離不帶一點猶豫，朝夏昀心口的位置捅，夏晰推開夏昀自己迎了上去。
她不是躲不開，只是她知道，不讓南蕪捅這一下，改變不了目前的局面。
短刀直接紮在心口，夏晰張著嘴沒發出任何聲音。
衛離怔住，握刀的手開始顫抖。
小腿忽地一痛，衛離看去，竟是夏昀一口咬在她小腿處。
顧不得夏昀的舉動，衛離只看著夏晰，感覺自己腦海裡有什麼東西碎了。
“南蕪，如果……還能見面，我們別再這樣……”夏晰小臉蒼白，還是扯出一個勉強的笑。
“包包，這次一定記得帶上夏昀！”夏晰已經在用自己的生命拖延時間。
夏昀在幹什麼呢？
他還咬著衛離不肯鬆口。
吼吼！
壞人！
衛離的右手一直握著短刀沒有鬆開，上面已經滿是鮮血。
原來真的動手了，是這種感覺。
心臟猛地一跳，一陣尖銳的疼痛傳來，好似那刀是紮在她心上。
她以為報復了夏晰，自己就會好受。
事實上並沒有。
看著逐漸沒了生氣的夏晰，夏昀緩緩鬆口抬起頭，嗬嗬兩聲：“姐……姐姐……”
他的聲音將思緒遊離的衛離喚回。
衛離開始慌亂，鬆開握著刀的右手，想去碰夏晰又不敢，在虛空中胡亂抓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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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晰已經沒了鼻息，衛離強忍著情緒。
她只是想知道，夏晰為什麼要傷她？
好像她們兩人，都沒對彼此坦誠過。
沒有人教過她怎麼愛一個人，只是在見到夏晰後，有了想陪著她很久很久的想法。
見到她便感到欣喜，享受著她對自己的維護。
她開心自己也會跟著開心。
在她看來，這些就是喜歡吧。
可是她卻親手殺了夏晰。
衛離想到曾經被所有人指責的自己，他們說她是掃把星，羞辱她，欺負她。
那個時候她就希望有個人可以站出來幫自己，可是沒有這樣的人。
她能靠的只有自己。
但是夏晰出現後，她的身邊多了一個維護自己的人。
“夏晰，夏晰……”衛離重複喊著她的名字，突然癲狂大笑起來。
如果還能見面，她們都不要再傷害對方了。
衛離躺在夏晰身邊，用右手握住她逐漸沒有溫度的左手。
隨即，天空開始破碎，周遭的一切都在變化。
衛離緊握著夏晰的手，臉上揚起笑。
還會再見的，夏晰。
所有東西消失前，夏昀灰色的瞳孔裡恢復了清明。
他看到衛離躺在夏晰身邊，和兩人握緊的手。
姐姐？
姐姐怎麼在這？
不等他回想，便直接暈了過去，和周圍的東西一起墜落到無邊的黑暗中。
*
夏晰：這次捅了我，下次就不能再捅了哦。
南蕪：一人一次，打平了。
夏昀：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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