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衣著華麗的中年人也是一臉陰沉,冷冷地看著滕飛和凌詩詩,不過他並沒有開口說話,因為他之前親眼看見是城主親自出去,將這兩人給迎接進來的,雖然不太清楚這兩人的身份,但能讓城主親自出門迎接,顯然不會是普通人。
不過他也沒有阻止中年貴婦的舉動,不管怎麼說,在新年宴會上,當著眾多海威城上流階層的面,毆打一個有爵位的貴族,都太過分了。他要看城主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凌詩詩打完人後,也有些後悔,她不是怕被報復,而是怕給滕飛帶來麻煩,她可以一走了之,可滕飛卻不能,海威城這裡,是滕飛的根基所在。看向滕飛的眼神裡,也帶著幾分歉意。
滕飛衝著凌詩詩微微一笑,說道:「打的好。」
「什麼?你這個鄉巴佬,竟然如此囂張,如果你沒有貴族身份,你就等著上絞刑架吧!」中年貴婦勃然大怒,指著滕飛破口大罵,尖銳的聲音,幾乎能掀翻宴會大廳的房蓋。
中年男人臉上也有些掛不住,沉聲說道:「年輕人,你太過分了,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但毆打一位有爵位在身的貴族,你都是錯了!」
「人是我打的,你們少往別人身上扯!」凌詩詩冷冷說道。
「你當會放過你嗎?」中年貴婦用手指著凌詩詩,一臉猙獰,完全沒有一點貴婦的風度。
「再用手指著我,我就掰斷你的手指!」凌詩詩上前一步,聲音冰冷地說道。
中年美婦眼中閃過一抹恐懼,向後退了兩步,隨即色厲內荏的大聲喊道:「城主,城主大人,這裡有人行兇,這到底是新年夜宴還是什麼?」
「夠了!」一聲低沉的斷喝,從人群外傳來,這些看熱鬧的人們自動分開一條路,城主趙安從外面緩緩走進來,看著中年貴婦冷冷地道:「還好意思自稱貴族,看看你們一家人的表現,簡直就是在給貴族抹黑!」
說著,用手指著江寒,沉著臉對中年貴婦說道:「滕飛公子,是我的貴客,在場的人都看見是我親自把他迎接進來的,這位小姐,是他的女伴,你的兒子卻再三糾纏,甚至還動用威脅的手段,江路子爵,過去我還從未發現,你養了這麼一個好兒子啊!」
江寒呆若木雞的站在那裡,嘴角劇烈的抽搐著,眼神忍不住看向自己的父母,露出求助的光芒。滕飛再強大,他也不怕,可現在說話的,是城主大人!
那邊中年男人剛想開口說話,趙安一擺手,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江路子爵,你不需要說話,你的家教很好啊!生出這樣一個好兒子,你的夫人在我的宴會上撒潑撒野,你也能當做沒看見,你還好意思在這裡繼續待下去嗎?」
「城主大人,您這有些過分了吧?是不是一點餘地都不打算留了?」江路子爵漲紅了臉,深吸一口氣,看著城主趙安緩緩說道。
趙安皺著眉頭,沒有一點後悔的表情,淡淡地道:「整場宴會,被你們一家給攪亂,你覺得,你還適合繼續留在這裡?」
「好,不能世襲的伯爵大人,這件事,我記住了!」江路沉聲說道,然後看著自己的妻子和兒子,冷冷喝道:「還不走,還要繼續在這裡丟臉嗎?」
江寒和中年美婦以及那個紅裙少女全都如同喪家之犬一般的倉皇離去,江寒走到門口,回過頭,看向滕飛的眼神裡,充滿了怨毒。
城主趙安平靜的聲音傳遍整個宴會大廳:「不能世襲?江路子爵,話,不要說得太滿。」
江路子爵的腳步微微一頓,卻沒有回頭,怒氣沖沖的走了出去。
整個宴會大廳,此刻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心中都在揣測城主趙安的最後一句話,看向趙安的眼神,也充滿了驚疑不定。城主這句話,到底什麼意思?難道他有望得到世襲貴族的身份?那樣的話,可要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