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按說新年的時候,喜慶的氣氛下,就算做錯事也可以原諒,但咱滕家好像就跟別家完全兩樣,我來了也有一年了,還從未見過滕家如此喜慶呢。」
「你們兩個知道個屁,今天是少爺回來了!」一個在海威城滕府很多年的下人一臉不屑地看著這兩個他眼中的新人:「少爺回來了,自然要大肆慶祝一番的!別告訴我,你們不知道少爺是誰?」
這兩個滕家的新人頓時一臉震驚,其中一個脫口而出道:「不是都傳說少爺死了嗎?」
「你給我閉嘴!」這個老人頓時呵斥了一聲,然後心虛的看了一眼四周,低聲罵道:「你他媽找死啊?怎麼說話呢?這要是讓管事們聽見,有你好受的!」
說話的人說完也有些後悔,不過聽著老人這麼說,又有些不服氣了:大家都是下人,憑什麼你就要對我指手畫腳的呢?
「聽到又能怎麼樣,海威城都傳開了,說少爺外出歷練,失蹤兩年,可能遭遇不幸了……」
「行了,你還說,老子怎麼跟你一起出來了,你想死可以,但千萬別拉著我們,媽的,這話有種你對管事說去,看他不扒了你的皮!」這個滕府的老人罵了一句,然後快步向前走去。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類似的對話,在整個滕家下人中還有很多。
此時,暴龍,吳用,陳方,滕雲卓,滕雲草等一眾人,全都聚集在滕家的會客廳裡面,臉上都掛滿興奮的笑容。
暴龍咧著嘴,嘿嘿笑著,他是真沒想到,滕飛能從那場恐怖的雪崩中活著回來,而且他很好奇,這兩年的時間,滕飛究竟去了哪裡?
但暴龍卻並沒有問,他雖然看上去十分耿直,但能從域外戰場活著回來的人,又有哪個沒有一肚子的心眼?涉及到隱私,滕飛若是不說,他永遠都不會去問。
「少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必有後福啊!」陳方滿臉熱淚的咕噥著。
滕雲草大聲笑道:「今日不醉不歸啊!」
「喝酒,你行麼?」暴龍呲牙衝著滕雲草挑釁。
「切,誰怕誰,我的實力不如你,但酒量可未必比你差!」滕雲草不服,要跟暴龍單挑。
滕飛看著這熱鬧的一幕,心頭著實開心,不過這時候,陳方忽然取出一封信,遞給滕飛,滕飛抽出來看了一眼,眉尖蹙起,輕聲問道:「這信……是什麼時候的?」
「兩個月前,新年的時候到的。」陳方擦了一把臉上的淚痕,接著說道:「少爺不必太過掛懷,只要少爺好好地活著,比什麼都強!」
陳方的話很樸實,卻滿含深情,沒有人知道這兩年他是怎麼挺過來的,當初暴龍來的時候,帶來的那個訊息,差點讓陳方直接昏死過去。
少爺死了?被雪崩埋了?這怎麼可能!
要不是淩氏兄妹緊隨其後,來到海威城,跟陳方解釋了事情的經過,陳方甚至會認為暴龍他們這一夥人,是來圖謀滕飛家產的惡人!
可弄清楚了事情真相,並不意味著這個老人就能接受這種事實,陳方當時大病了一場,差點就起不來了,要不是暴龍勸他要先穩住滕家的生意,別讓遠在東方的老爺子擔心這邊,陳方真的會心灰意冷的離開滕家。
他們這些當年的老人,能夠重新聚集在一起,就是因為滕飛,是滕雲志的兒子,他們這群不服輸的人,想要跟著滕飛,再一次重現當年的風光。
而今滕飛已經死了,他們還有什麼理由繼續堅持下去?
後來,陳方想通了,就算滕飛真的不在了,暫時也不能告訴老爺子,不然的話,原本就風雨飄搖的滕家,恐怕會立即土崩瓦解,不復存在。
因為老爺子根本經不起這種打擊,而且滕家鎮那邊,也的確需要這邊的生意來支撐。
所以,陳方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