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父母的仇,始終是滕飛心中最大的痛,身為人子,不能報仇雪恨,苟活於這個世上也沒什麼意思。
凌詩詩的眼中閃過一抹感動,沒有再勸說滕飛,卻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報答滕飛。
這時候,馬車忽然被人攔住,車夫的聲音同時傳來:「少爺,有人攔住了咱們的車。」
他們走的,是一條十分寬敞的道路,由光潔平整的青石鋪成,此刻,一群人橫在道中間,將他們的馬車攔住。
「滕飛,給我滾出來受死!」一個充滿怨毒的聲音,幾乎從牙縫中擠出來,冷冷的響起。
滕飛眉頭微微一皺,開啟車門,看見足有二三十人,眾星捧月般的擁簇著一個年輕人,這年輕人他見過,正是昨天晚上羞辱滕飛不成,反被驅趕出城主府宴會廳的男爵江寒。
昨天晚上的夜宴,江寒被凌詩詩狠狠的抽了一個耳光,今天一早,就傳遍了整個海威城的上流圈子,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江寒調戲滕飛的女伴不成,反被打,還連累父母一起,被城主大人給趕了出去。
這對從小就沒有吃過任何虧的江寒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發誓跟滕飛勢不兩立。
所以,今天一早,滕飛和凌詩詩一出滕飛,就被江寒的人盯上,發現他們進了鐵匠工會,立即報告給江寒,江寒隨即找來一大群人,守在滕飛的必經之路上。
看著滕飛身旁換上便裝,依舊貌美如花的凌詩詩,江寒的眼中,閃過一抹森冷的光芒,心中暗道:該死的女人,等下打到了滕飛,一定將你抓住,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
凌詩詩感受到江寒的目光,一雙眼隨即射出凌厲的光芒,狠狠地瞪了回去,凌大小姐什麼時候怕過事兒?
滕飛一臉平靜地看著臉色都有些扭曲的江寒,淡淡地道:「江寒,是不是昨天晚上那一巴掌,沒有將你打清醒?你確定,要找我的麻煩?」
「哼,滕飛,你也不用囂張,我知道你有幾分實力,不過,今天你要是不低頭,我保證你會躺著回去!」
江寒冷笑看著滕飛:「如果這時候,你跪在地上給我磕頭,並且說你錯了,然後再把你身邊這個小賤人送給我,我會考慮,讓我的人手下留情,留你一條狗命!」
「你找死!」凌詩詩柳眉倒豎,渾身散發出一股冰冷的氣息,已是怒極。
「我找死?哈哈,你們兩個,大概還是沒有弄清楚,這是什麼地方!」江寒冷冷地道:「這裡,是海威城!而我,是帝國貴族!別看有城主和夏侯子爵,甚至還有鐵匠工會的會長埃裡護著你們,現在他們不在,你們,就什麼都不是!你們只是平民,還不是我玄武皇朝的平民,而我,是貴族,就算殺了你們,最多賠幾個錢而已,根本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
滕飛伸手將要爆發的凌詩詩攔住,嘆了口氣:「江寒,你真的是在找死,在我發怒之前,抽自己一百個耳光,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哈哈哈哈,滕飛,我看你是瘋了!」江寒哈哈大笑,然後對身邊一個中年人說道:「王先生,麻煩您了。」
中年人淡淡的點了點頭,一雙眼看向滕飛,沉聲道:「小子,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別怪我下手狠辣!」說著,緩緩朝著滕飛走來。
滕飛雙目一凝,頓時看出這中年人是個強者,每一步踏出,看上去都毫無章法,渾身都是破綻,但實際上,卻已將全身上下的力量,都保持在一個絕佳的狀態,保證隨時可以出手。
那些看起來的破綻,在出手的一瞬間,就會全部變成最佳的防禦!
而且剛剛江寒在叫囂的時候,這中年人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看上去就像是個石像一般,完全不受外界因素影響。
凌詩詩抽搐寶劍,就想上前,滕飛攔住她,淡淡地道:「這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