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田行健,別人怕你是北疆田家少主,我阿苦可不怕你,我跟滕飛之間,自然有仇怨。但今天我要說的事情,跟我們之間的私怨無關!」阿苦冷笑著說道:「你們做的事情,想要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可是不容易!是非曲直,大家都看在眼中。」
滕飛這時候抬起頭,出聲打斷正在激昂陳詞的阿苦,淡淡說道:「等一下,先把我們之間的事情說個明白,你說我跟你有私怨,但我卻不記得你,也不認為我一個南域的人,如何能夠惹到你這北疆的大能。所以,我想你還是先把這件事說清楚了,然後,我們再來談談,你想把我殺成一階鬥師的事情。」
「沒有仇怨?嘿嘿,滕飛,你可還曾記得,中州姬家的姬長空?」阿苦一臉怨毒地看著滕飛,森然說道:「我的名字,叫姬阿苦,姬長空,是我爺爺,姬紫鵬,是我父親!你說,我跟你是有仇還是沒仇?」
滕飛聞言,頓時愣在那裡,嘴角微微抽搐幾下,他想過無數種答案,但卻都沒有想到過姬家人的身上去。
讓他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的是,這阿苦分明是北疆的一介散修,怎麼可能是姬紫鵬的兒子?嚴格說起來,這傢伙……跟自己還是表兄弟?
「你說謊!你根本就不是我姬家之人,你到底是誰?冒充我姬家之人挑釁滕飛,你想做什麼?」一個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接著,一道妙曼身影分開眾人,走了出來。
「是中州姬家年輕一輩的天之驕女姬秀秀!」人群中有人認出這女子的身份。
「這下有意思了,姬家的人出來否定他,看他還有什麼話說?」
「這人居心不良啊,居然冒充姬家的人,想要挑唆滕飛跟姬家之間的關係,這種人居然還滿嘴道德仁義,真是好笑!」
人群中頓時議論紛紛,不少人都將懷疑的目光投向那清瘦的青年阿苦。
「你是姬秀秀是吧?你們的姬家四少呢?」出人意料的是,阿苦並沒有急著去反駁,而是臉上露出一抹複雜的笑容,眼眸中有悲傷,也有怨毒。
姬秀秀冷冷看著他:「我姬家,從來就沒有你這一號人物,所以,跟我攀關係,是沒有用的。」
「是啊,你們姬家,高門大閥,怎麼會有我這一號小人物?可我就是姬家的血脈!你們當我願意嗎?那個人,他從來沒有養過我一天。但我,卻要為他報仇雪恨!只因為……他是我的父親,只因為,我的身體中,流淌著姬家的鳳凰血脈!」阿苦忽然激動起來,大聲吼著,隨即,一股雄渾的氣息從他身上爆發出來,一聲嘹亮高亢的鳳鳴,驟然響起,一隻巨大的火鳳,順著阿苦的身體升騰而起,在他身體背後,形成一道虛影。
「沒錯,他是鳳凰血脈。」站在滕飛身旁的桐給滕飛傳音說道。
那邊姬秀秀也是一愣,對方的確是鳳凰血脈無疑,可問題是,在姬家,她真的是沒聽說過這個人物。而且如今大長老姬長空和姬紫鵬早已經死去多年,也不可能把他們交出來對證。
阿苦這時候,從懷裡掏出一塊漆黑的令牌,扔給姬秀秀,冷冷道:「你看好了,這是不是你姬家的身份信物?」
姬秀秀接過來,看了一眼,那令牌正面是一隻燃著火焰的鳳凰,反面,則是刻了一個「鵬」字,正是姬紫鵬的身份令牌。當年姬紫鵬死後,姬家曾找了很久,也沒能找到他的身份令牌,卻沒想到,居然是在別人手中。
「你怎麼會有姬家的身份令牌?」姬秀秀此時也有些相信眼前這人是姬家血脈了。
阿苦仰天嘆息一聲,說道:「我母親,本是個普通的世俗女子,生在北疆那種苦寒之地,卻擁有著天姿絕色,三十多年前,一個青年身受重傷,倒在我母親家的門前……」
隨著阿苦的訴說,一個身份低微的女人,跟一個豪門大族的青年之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