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滕飛身邊的一桌酒客,當中一個看上去二十五六歲,身穿白衣的英俊男子雙目如電,盯著剛剛說話的幾個人,一臉冷漠地說道。
「老子……」那邊一個性情暴烈的酒客剛說出兩個字,便被身旁同伴捂住了嘴,然後笑著對這年輕人點頭道:「小兄弟,真抱歉,我們只是閒聊,不用在意我們的。」
「哼,須知禍從口出,以後說話,最好小心一點!」這年輕人神色更加倨傲,但卻也沒有揪著不放,眸光冰冷地瞪了一眼那個被捂住嘴的人。
「是的,是的,下次我們一定注意。」那人一邊捂著同伴的嘴,不讓他說話,一邊諂笑著,看著白衣男子。
酒館裡的其他酒客,大多數都露出譏諷的笑容,心中暗道:沒那個本事,就不要背後說人,被人抓了個現行,還要低頭認錯,何苦來哉?
不過這些人看向白衣男子這一桌的眼神,也都發生了一些改變,因為這白衣男子就算不是神域島的人,至少也跟神域島有關係,不然的話,何必幫人出頭?
只有少數一些人,看向那個衝著白衣男子賠笑道歉的人,目光中沒有諷刺,反而帶著幾分敬佩。
能在這麼多人面前,低頭認錯,本身就足以說明這人的城府是極深的。白衣男子雖然狂傲,但有句話說得沒錯——禍從口出!
而且,這少數人中的一部分,實力強橫之輩,還看出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一臉諂媚笑容,低頭認錯的傢伙,實力要遠勝過那個神色傲然的白衣男子!
有強大的實力,卻能夠隱忍不發,做出這種讓人輕視的姿態,這人已經不僅僅是城府深那麼簡單了。
白衣男子似乎也意識到自己這一桌成了焦點,片刻之後,扔在桌上一塊碎銀,跟其他幾人站起身離去。
這時候,那人才放開捂著身邊同伴的嘴吧。
「大哥,你攔著我幹什麼?難道我們還怕了他們不成?」
這位嘴巴剛被放開,頓時大聲嚷嚷起來。
「夠了!」剛剛還一臉諂媚笑容給人賠禮道歉的這人頓時低吼一聲,然後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不要惹是生非!」
「我……」這人一臉委屈,還想說什麼,卻被身旁其他同伴阻止。
「好了老三,不要說了,大哥也是為你好,這幾個神域島的弟子雖不足懼,但他們背後的人,是我們招惹不起的。」說話的人,看上去四十多歲,面板黝黑,身材瘦小,看上去其貌不揚。
這話一出,大廳中很多人都報以鄙視的目光,這人卻渾然不覺,接著說道:「為了一點意氣之爭,就生死相搏,完全沒意義。」
被捂嘴那人一臉憤憤不平的表情,不過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冷眼望著其他用鄙視目光看著他們的人哼了一聲。
這種事情,十分常見,就算是世俗中的江湖,類似的意氣之爭也不少,所以一屋子酒客很快就將這件事拋到腦後,大碗喝酒,大聲談笑起來。
滕飛他們安靜的坐著,又從這些人口中聽到不少訊息。
比如五域歸一之後,原本的阻隔被開啟,如今的南域有大量來自中州、東海、西域甚至北疆的武者。
就說現在這小酒館裡,就有來自中州和西域以及東海的人。
這些人,實力並不是特別強,用「冒險者」這三個字來形容他們,比較貼切一些。
天聖石天王石和天帝石的出現,讓原本五域中的超級勢力都開始瘋狂的掠奪資源,這些人在原本的地方,根本無力跟那些超級勢力爭奪,於是便把目光投向了其他地方。
位於這個世界中心區域的中州,自然就成了北疆、西域和東海這些地方冒險者的首選。不過當他們到了中州之後,才發現,這裡的超級勢力,一點都不比他們本地的那些超級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