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湄看著林霧拍過來的照片,桌上還有幾個沒拆的禮物盒,應該是他的舅舅、舅媽送的。
桌邊還放著一個一人高的大盒子,林霧說裡面是一個跟人等身的變形金剛,呂明送過來的,說是要給他足夠的父愛,不能讓他被別的小朋友看不起。
許湄抱著手機樂得不行,不禁想到,要是她也能去參加他的生日家宴,一定很開心很好玩。
想到林霧的外婆並不同意他們,她不由有些難受,給林霧發訊息說自己困了,想睡覺。
林霧回:「晚安。」
許湄從書桌前起身上了床,關掉房間裡所有的燈,把自己縮在被子裡,等著睏意上來。
她突然很想他,她有點後悔跟他說晚安了,應該叫他過來陪她。
她跟他分開得太久了,度過了許多沒有他的日日夜夜。只有真真切切地摸到他,她才敢確信,他就在她身邊。
許湄懷裡抱著林霧送給她的毛絨小貓,腦子裡想東想西,越想大腦就越興奮,半點睏意都沒有。
反而讓自己更想他了。
門鈴聲突然響了起來,許湄嚇了一跳,這都快十二點了,怎麼會有人摁她家的門鈴。
各種社會新聞和恐怖片場景在腦子裡湧了上來,許湄嚇得一動不敢動,一時不知道應該去開門還假裝自己不在家。
她住在這套房子這麼久,還沒被人深夜摁過門鈴。
許湄突然想到了什麼,從床上跳下來,跑到客廳門邊,透過貓眼,看見站在門外的人。
果然是林霧。
她開啟門,一把抱住他,氣得大罵:「你嚇死我了,來之前就不知道先打個電話嗎。」
「打了,你手機關機,」林霧抱著許湄進門,反手關上客廳門,「下次睡覺前手機充上電,別關機。」
他來的路上聯絡不到她,以為她出了什麼事。見她安全無虞他才放下心,手掌摸了摸她的臉:「聽見沒。」
許湄抬頭看著林霧:「你不是已經睡了嗎,怎麼又跑過來了。」
他身上甚至連衣服都沒換,還穿著白天那套西裝,襯衫上面兩粒紐扣被他握著她的手扯掉,領口鬆鬆垮垮地敞開。
林霧垂眸看著許湄:「突然想起來,有件事沒做。」
許湄仰著頭,嘴唇微微張開:「什麼?」
「上次在實驗中學人工湖邊你不是問我,那位專門抓人寫作文的女鬼對我做了什麼嗎,」林霧輕輕挑了下許湄的睡衣,她穿著他最喜歡的那件白色真絲吊帶裙,「那女鬼頂著你的臉和身體,拉著我寫了一篇八千字的作文。」
許湄覺得林霧的視線過於炙熱,偏了下頭:「八千字?你都寫了什麼能寫八千字,你不是不愛寫作文嗎,讓你湊個八百字都難,上哪湊八千字去。」
林霧:「也分題材,有的顏色不一樣的作文就特別愛寫。」
「什麼顏色,黃色的?」許湄一看林霧的樣子就明白了,「你都寫了些什麼不正經的東西?」
林霧把許湄抱起來往臥室裡面走:「別急,等我一字一句講給你聽。」
他的手不老實,還能在百忙之中抓起床頭的消毒洗手液洗了下手。
床已經被許湄睡過了,有些凌亂,床頭躺著那隻毛絨小貓。
許湄抱著林霧,往他的頸窩鑽了鑽,聲音有些委屈:「我剛才想你了,還以為今天見不到你了。」
林霧沒說話,單手脫掉自己的西裝外套扔在地板上。
十月底的夜晚已經有點冷了,溫柔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與室內的橘黃色夜燈糾纏不清。
彷彿颳起了狂風,又下了一場暴雨,整個世界長久而劇烈地動盪著。
第二天早上,許湄罕見得沒在八點鐘之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