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幾乎不存在任何阻力,唯一的阻礙就是距離,偏偏就是這個最不值得一提的東西打敗了他。
「距離根本不算什麼,」許湄摁下翻湧在心底的情緒,繼續對趙晨說道,「不夠愛的人才會被距離打敗。」
趙晨以為她在說她和北京的那個男朋友:「你們的感情肯定很好吧。」
許湄嗯了聲。
趙晨:「怎麼沒見你朋友圈發過他的照片,長得怎麼樣,帥嗎?」
許湄也是剛才從趙晨嘴裡才知道自己有男朋友的,她哪知道他長什麼樣。
話都說出去了,她只好在腦子裡搜羅,看看編瞎話的時候用誰當原型比較不容易露餡。
蘇承吧,他是北京人,長得也帥氣,硬體條件比起林霧不差什麼。
許湄:「他很聰明,也很帥,身高有一米八八。」
趙晨:「挺好的,有機會帶出來看看。」
許湄:「嗯。」
車子很快開到了墓園,許湄透過車窗看了看:「這兒是西門,再往前開開吧,從東門進去。」
「就從這進吧,」趙晨把車子停在墓園門口的停車位上,「正好我去看看我的伯祖父,也就是我爺爺的哥哥,他的墓離這個門近。」
許湄:「以前沒聽說過你有親戚葬在這。」
趙晨:「關係不近,平時不來,今天來了就去看看吧,就當替我爺爺看的。」
趙晨去門口的小店買了束菊花,許湄跟他一塊進了墓園。
長文縣不大,一共只有三個墓園,這是最大的一個,據說風水很好,很多漂泊在外的長文縣的人去世之後都會叮囑自己的家人,讓家人把他們葬在這裡,落葉歸根。
許湄第一次從西門進去,路不熟,跟著趙晨往裡面走。
今天的天氣很熱,走到墓園中間的一個涼亭裡,趙晨指了下不遠處:「我伯祖父的墓就在那邊,很近。太陽大,你在這裡等我就行。」
趙晨走後,許湄坐在涼亭裡休息,無聊之餘看向近處的幾個墓碑。
墓碑上寫著墓主人的名字,出生年月,死亡年月等等。
有的人活到百歲,有的才十來歲。
在一堆墓碑中,許湄看見了一個認識的名字,何惟光。
何惟光不是土生土長的清市人嗎,怎麼會葬在長文縣本地人的墓園。等許湄看清楚緊挨著何惟光的另一個名字,整個人頓時怔住了。
許小雅,跟何惟光葬在一起的人怎麼會是許小雅,是跟她的那個姑姑重名了嗎?怎麼能連出生年份都一樣?
許青林不是說許小雅是被人販子拐走的嗎。
許湄想到高二結束之後的那個暑假,她和班裡的同學來靈宜山,住在王叔經營的民宿。
王叔和許青林從小一起長大,跟她講了很多他們小時候和年輕時候的事,談到許小雅被人販子拐走這件事的時候王叔的聲音開始變得支支吾吾。
她當時沒留意,現在想想,許小雅根本不是被人販子拐走的,她是插足別人的家庭,跟家裡斷絕關係了。
許青林賣了縣城的老房子,說那些錢是她爺爺奶奶留下來還債用的,那恐怕就是用來賠償林霧家的。
許湄繼續回憶一下,王叔的民宿客廳裡貼著很多照片,其中一張就有許小雅,當時林霧也在,他是不是看見了?
所以,他知道害得他家破人亡的是她的姑姑。
還有,何惟光到底是怎麼死的。
許湄看了看何惟光的死亡日期,何惟光死後沒多久林霧就出國了。
許湄看見趙晨從不遠處走過來,上前問道:「何惟光是怎麼死的?」
趙晨怔了一下:「怎麼突然想起來問何惟光的事?」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