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30分。
滿城北街的派出所。
阿納到的時候,就見唐阿肆在角落裡縮成了一團,雙手緊緊抱著腦袋,渾身顫抖個不停。
中年女人跟物業和保安已被家人保釋,領了回去。
阿納喊了聲“唐姐”,就跑了過去。
唐阿肆看見阿納時,一直強忍著的淚水,最後還是釋放了出來。
她說:“嚇死我了。”
阿納看笑了,“怕是應該的。”
後,又意識到說的不對,又補充了一句,“我都怕。”
警察走了過來,手裡拿著登記表,淡漠的說道:“把這個表填了後,就可以帶離開了。”
阿納雙手接了過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交給警察時問道:“警察叔叔,剛才在電話裡我沒聽明白,箱子裡裝的是人頭嗎?”
警察點點頭:“對。”
阿納又問:“那你們現在查出來是誰的頭了嗎?”
警察瞪他一眼,“我們知道訊息後,前後還沒有一個小時,哪能這麼快就查出來!而且,這也跟你沒有關係,不許瞎打聽。”
阿納笑道:“警察叔叔這怎麼跟我沒有關係啊?這東西是出現在我家門口的,我想是不是有人故意放在這兒的。”
警察看了眼唐阿肆,又看向阿納,以為兩人是情侶關係,就說:“只能說這件事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那這……”
阿納的話被警察打斷。
“你再瞎打聽,我就判你打擾公務之責,把你扣留下來。”
陸毅川那邊的房子短期之內不能再繼續住人了。
陸毅川知道這件事後,就把唐阿肆交代給了自己的一位律師朋友,他跟物件住在一起。
唐阿肆來到這位朋友家裡,被安排進了客臥。
怕再有意外之事發生,阿納也住了進來,只不過他是睡在客廳的沙發上。為了更好的保護大家的安全。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唐阿肆還是睡不著。
她想打電話給陸毅川,讓他看著自己睡著再掛電話,可又想到陸毅川那邊這會兒是早上,很可能在開會,就沒有打擾。
她心裡越想陸毅川,陸毅川就越能感應到。
於是感應到唐阿肆這會兒正需要自己時,唐阿肆就收到了陸毅川的電話。
陸毅川說:【還是很害怕嗎?】
唐阿肆回答:【嗯。】
陸毅川說:【這兩天你就哪裡都別去了,阿納也會全程48小時的保護你。】
唐阿肆回答:【嗯。】
陸毅川說:【這邊的任務實在是推不了,我沒辦法趕回去陪你。】
唐阿肆回答:【嗯。】
陸毅川問:【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唐阿肆搖頭:【沒有。】
陸毅川問:【那你好冷漠。】
唐阿肆說:【你覺得這是誰幹的?】
陸毅川說:【你覺得呢?】
唐阿肆說:【……會不會是沈家那邊?】
陸毅川斬釘截鐵的說道:【不會。他們不要你的命。】
唐阿肆問:【那麼會是誰呀?】
陸毅川說:【我拖警察局的朋友打聽了下這個事情,他們說這人頭跟某次車禍有關,失蹤人叫白項宇。你有印象嗎?】
唐阿肆想了想。
這個名字確實很耳熟,好像在哪裡經常聽到過一樣。
但有點想不起來是誰。
她仔細的想著,忽然腦海裡出現了陸毅思的身影。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想到這人是誰了。
唐阿肆說:【如果沒記錯,這個人我認識並且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