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後,陸毅川拉起了唐阿肆的手,往二樓陳瑤的房間走。
剛才被衝昏了頭腦,第一時間陸毅川下來找管家的麻煩,而忘記還躺在浴室裡的陳瑤了。這會兒上去希望別再發生其他事兒了。
走到二樓的扶梯口,陸毅川回頭,“把白嬸給我找出來。”
話罷,他們才進了臥室。
陳瑤還是如照片拍的那樣,原封不動的躺在浴缸裡。
見到這畫面,唐阿肆沒忍住,在快要吐出來的時候,慌忙跑出了房間。扶著樓道里的垃圾桶,吐個不停。啟用這兩天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陸毅川拍了張照片後也走了出來。
他蹲下來輕輕拍著她的脊背,“沒事了沒事了,別想了,已經過去了。”
唐阿肆紅著眼看陸毅川,心裡藏著好多話,心口的位置難受的厲害:“……又一個死了。”
這時候阿旺走了過來,身後跟著兩位記者和兩個保鏢,還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阿納張了張口要說話,陸毅川下意識就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他讀懂意思後,也就把話嚥了下去,帶著人走進了浴室。
沒人後,唐阿肆擦了把臉上的淚水,抱上了陸毅川,脊背顫抖,小聲地抽泣著,“……下一個死的會是我嗎?”
聞言後,陸毅川緊緊的皺了眉頭,二話不說的先敲了敲唐阿肆的腦門,冷冷的聲音嚴肅道:“不許亂說。再亂說我一定會生氣的。”
“……”
等會兒的場面比較血腥,陸毅川怕唐阿肆看到後會更加的傷心,從而身體上患上病。
於是就哄著唐阿肆睡,卻怎麼也睡不著。最後沒辦法,陸毅川聽了阿納的話,給唐阿肆吃了兩片安眠藥,才睡了過去。
陸毅川坐在床邊盯著唐阿肆看了一會兒,骨節分明的手指反覆的摸著她的眼睛,眼眸裡充滿了心疼。
最後管家找到白嬸後,就讓人在大廳裡跪著了。
阿納上來敲敲門叫人了。
“陸總,白嬸找到了。”
陸毅川點了下頭,“知道了。”
陸毅川把手從唐阿肆的臉上收了回來,站起來整理了下衣服,往門口的方向走。
“陸總,您是相信了管家的話,真覺得這一切都是白嬸做的?”阿納忍不住問道。
聞言後,陸毅川頓住了腳步,淡漠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裡響了起來:“你認為呢?”
阿納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我覺得不是白嬸,她人真的很好,你是知道的。”
陸毅川嗤笑:“一切矛頭都指向她。”
“……”阿納低下了腦袋,啞口無言。
偌大的客廳裡,陸毅川跟陸謙元坐在沙發上,除了白嬸是跪著的,其他人都恭敬地站著。
管家指著白嬸,氣憤的說道:“先生,一切都是白嬸做的,是她把這一切都散播了出去。”
往上的輿論發酵的更厲害了。
所有的矛頭都指向陸毅川,這讓跟陸氏集團合作的商家都撤了股份,甘願賠償天價的違約金。
現在的陸氏集團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已經成了爛攤子,就連倒閉後,都沒有人願意收購。
出了事情後,一下子全都出來一些採高捧低的人。
辭職的人越來越多,一部分人都被沈氏集團挖了過去。
陸毅川看著白嬸時,還是有些於心不忍,道:“白嬸,這些事情確定是你散播出去的嗎?”
白嬸重重點頭,“是我。”
最近這兩天她眼睛都快要哭瞎了。跟沙發上坐著的父子倆,相隔5米都不到,卻已經模糊的看不清了。
阿納看著白嬸時,眼睛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