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唐阿肆說。
除了這句,她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陸毅川對她真的太包容了,好到無法用言語形容了。
唐阿肆眼睛淚汪汪的,蓄滿了好多水霧,像快要掉下來似的。
她一直極力地強忍著。
忍得很辛苦。
忍得很難受。
而陸毅川,見狀後,眼睛似乎也溼答答的。
他忽然扭頭看向了窗外。
窗外繁星點點,有飛機劃過一道長長的線條。
2秒後,陸毅川又下床拉上了窗簾,邊拉窗簾邊說道:“小肆,你不欠我任何東西,你沒必要跟我道歉。你反而道歉會讓我對自己產生懷疑跟自責。”
他回頭看她。
她在無聲的哭泣。
兩個眼睛都哭腫了。
那雙紅腫的眼睛正看著陸毅川。
陸毅川慢慢地走過來抱住了唐阿肆,輕輕拍著她的背說道:“沒事兒,不要哭了,我們還是從前的我們。我會把你剛才說的事情都忘掉。”
真的能忘掉嗎?
那些話就像一根根尖銳的刺一樣,扎進了心裡最柔軟且最難忘的那部分。這要怎麼忘記呢?
她說出那些話時,眼神裡的堅定,話語裡的誠懇。
都深深地扎住進了他的心裡。
他是肯定不會忘記的。
即便隨著時間慢慢地推移,這件事情也不會忘記。
當時的他有多難受,就證明這些話有多麼的尖銳刺耳。
但說重新來過的只是陸毅川。
唐阿肆並沒有給出任何的解釋跟回答。
她有可能還會堅持自己的想法下去。
她是要乾乾淨淨的離開的。
唐阿肆一直沒有說話,把腦袋藏在陸毅川得懷裡,無聲的哭泣著。
過了好半晌,她還是沒有說話。
陸毅川不打算繼續再問下去了。
他已經知道結果了。
不說話就代表間接性的拒絕了。
她沒有攤開放在門面上說,也只是給他一個面子吧。
兩人各自躺在各自床的位置上,屋裡黑漆漆一片。
輕薄的窗簾也遮住了外面的亮光。
在黑夜裡,看不清對方,卻他們的眼睛是睜開著的。
唐阿肆忽然開口說道:“陸毅川,你是真的愛我嗎?”
陸毅川詫異,但還是想都沒想的,毅然決然的回答道:“嗯,我很久之前就愛上了你。”
“什麼?”唐阿肆扭頭看上了陸毅川。
雖然看不清他的面貌,但他俊俏的面孔在她腦海裡揮之不去。
“沒聽懂還是很驚訝?”黑夜裡,陸毅川那雙黑白方面的眼珠子,有規律的轉動著。
都已經到這個時候了,陸毅川覺得應該要拿出他的殺手鐧王牌了。
這個王牌一打出,後面不論發生了什麼事,以唐阿肆倔強的性格是很難在回到原點了。
王牌只有一次。
現在用或者之後用,都起著致命的關鍵。
唐阿肆疑惑的訕訕回答道:“兩個都有。”
陸毅川笑了,“哦。”
陸毅川又說:“想知道我是什麼時候愛上你的嗎?”
唐阿肆重重點頭,“想。”
但唐阿肆猜測,一定是在他們結婚後愛上自己的。
因為在那之前,他們兩個就是兩條無法相交在一起的平行線。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的第一面是在陸毅思帶你回家的那天?”陸毅川問。
唐阿肆疑惑的點點頭:“難道不是嗎?”
陸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