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這話，在玻璃鏡後面的兩人相視一眼。
要是他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宋小姐這個應該就是宋昀。
他倆什麼時候在一起的，怎麼他們一點訊息都不知道？
「朱祿已經承認了罪行。」池晏忽略他的話，「也就沒有什麼想跟你同伴說的嗎？」
蘇長信疑惑的問道：「朱祿？朱祿是誰？」
池晏將兩份列印出來的資料推在他面前，「這是你跟他的匯款記錄，這是你跟他的通話記錄，你還想說你不認識他嗎？」
蘇長信隨意的看了一眼，故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想起來了，我好像認識他一點。」
「最近發生的兩起拋屍案你知道吧？根據我們的調查，朱祿只是兇手之一。」池晏繼續說道：「他還有一個同伴。」
蘇長信說道：「是嗎？那你們警察可千萬不能讓這種殺人犯逃之夭夭。」
「兩位死者身上都穿了同一款裙子，我們找到了這款裙子的賣家，經過調查發現購買者裡有一個身份資訊特別熟悉。」
「你是這家店鋪的常客，在兩起拋屍案案發之前，你都曾向這家店鋪購買過裙子。」
蘇長信直言，「我喜歡他們家的設計，這有什麼問題嗎？」
「你買女款的裙子是用來幹什麼？」
蘇長通道：「這是我的事情，我好像可以不回答你們問題。」
「法律賦予你有權保持沉默。」池晏又拿出一份檔案，「翟京華你認識嗎？」
「翟小姐是我們店裡的常客，我當然認識。」
池晏問道：「可她有一年的時間都沒有去過你們店裡，你還能把她記得這麼清楚？」
翟京華前一年的時間都在精神病院度過。
「我見人過目不忘不行嗎？」
「那何沿萱你認識嗎？」池晏繼續說道：「她也去過你們店裡。」
「何沿萱？」蘇長信重讀了一遍這個名字，「她好像是一個大學生。」
池晏說道：「這兩人都是案件中的受害者，都跟你的店有關係，更準確的來講，都跟你有關係。」
「是嗎？這麼湊巧嗎？」
「兩起拋屍地點也都是在你的店周圍，你有什麼想解釋的嗎？」
蘇長信笑了一聲，「警察同志，我又不是兇手，我怎麼能理解兇手的思維和做事方式？」
「你現在還有機會給我們說清事實，但一旦被我們查到，到時候你想說的都來不及。」
蘇長信臉上毫無畏懼，「警察同志，威脅的話誰不會說？不然等你們找到證據之後，再把我抓進來也不遲啊。」
「對了，你們沒有證據，也只能拘留我48小時。」
池晏輕聲說道：「我之前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現在已經發生了兩起拋屍案，你猜兇手有沒有可能還在謀劃第三場拋屍案，如果真的有第三次拋下，那現在被害者會在哪兒？」
蘇長信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他覺得這是池晏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賭。
兩人的眼神在空中對峙，誰都不讓誰。
「你猜猜我是不是找到第三個被害者？」池晏看著腕錶上的時間，「48個小時對我們來講非常夠。」
蘇長信聽著他這話，面色微冷。
宋昀小跑這來到實驗室，「龐老師，裡面的成分檢測出來了嗎？」
「差不多了。」龐晨取下手上的手套，「香薰裡被人新增了一種安眠劑，這也就是為什麼它在揮發的時候，你聞見氣味會非常困。」
「安眠劑？」宋昀看著被分解的香薰，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我好像知道他們是怎麼找到受害者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