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英慢慢的捲起西裝袖口,他的動作斯文而又優雅。
下一秒,只聽「砰」的一聲昂貴的玻璃杯炸裂開來,整個客廳都在這一聲過後開始陷入無盡黑暗。
韋英一拳又一腳的落在楚白薇身上,似乎此刻的楚白薇不是人,而是他一個發洩情緒的工具,
暴怒聲、摔落聲、悶哼聲、悽慘聲不斷衝擊著韋翽的大腦,他坐在臺階上害怕的蜷縮著自己的身子。
最後韋英揚起手,一個巴掌甩在了她臉上,這一巴掌力道程度之大幾乎讓她臉頰疼的麻木,倒在地上的楚白薇此刻腦袋裡像是有無數隻飛蟲盤旋,讓她聽不見任何聲音。
他重新握住楚白薇的臉頰,狠聲說道:「我讓你死你才能死,我讓你活你才能活。」
被打過後的楚白薇眼神空洞且麻木。
韋英一臉的暢快,臨走時還不忘叮囑守在門口的保姆,「看住她。」
女保姆恭敬的說道:「是。」
「媽媽」
韋翽跌跌撞撞的朝楚白薇跑去,他紅著眼眶,結結巴巴的對她說道:「我們、我們報警吧」
楚白薇一下捂住他的嘴,有氣無力的說道:「上樓。」
韋翽沒有一絲猶豫的扶著她起身朝樓梯走去。
「夫人。」保姆叫住她,看著她那瘦弱的背影說道:「先生剛才吩咐過了,這兩天您哪裡都不能去。」
楚白薇聽完這話,臉上什麼情緒都沒有。
韋翽攙著她,將她送到臥室後,又連忙拿開藥箱幫她擦拭傷口。
剛才那場景他從小看到大,他搞不明白為什麼他母親寧願受著非人的暴打,卻沒有勇氣求助警察。
韋翽鼓起勇氣,語氣堅定的說道:「媽媽,我們報警吧。」
誰知楚白薇卻說道:「以後別讓我再聽見你說這種話。」
這句話似乎刺中的了韋翽的心,他怒了,「你到底還要忍受他到什麼時候?」
「這跟你沒關係。」
「跟我沒關係?」韋翽激動的起身,「那你覺得什麼事情跟我有關係,上次他把你打的大出血,你說跟我沒關係:再上次他打掉了你一顆牙,你又說跟我沒關係那你告訴我,他把你打成什麼樣子你才覺得跟我有關係?!」
他不明白成人的世界是怎麼樣,但他清楚韋英的做法已經是觸動了法律。
他不是外人眼中的好市長、同事眼中的好丈夫、同學眼中的好父親。他只知道,韋英是惡魔,是他們的痛苦根源。
坐在床邊的楚白薇沉默著沒吭聲。
過了好久之後,她才開口說道:「早點回去休息吧,你明天還要去上學。」
「」
韋翽看著無動於衷的楚白薇,剛才激動的情緒忽然在一刻變得靜了下來,「你教我怎麼去跟人善良相處,卻沒教過我怎麼去認清這個世界上的黑暗。所以這就是你在面對暴力時無動於衷的原因嗎?」
「我很想知道,姐姐在世的時候,知道你們兩個的相處過程嗎?」
「閉嘴!」
楚白薇忽然怒斥他,「滾出去,現在立刻馬上!」
韋翽攥緊拳頭,頭也不回的離開她臥室。
他討厭父親瘋狂的暴行,更討厭母親的逆來順受。
他受夠了這畸形的一切!
— —
宋昀站在冰箱前,百度著南大碎屍案件。
網上資料雖然存在不確定性,但訊息的全面性卻是案宗上沒有的。
她看得認真,全然沒注意池晏什麼時候洗完了澡站在她身後,「看什麼呢?」
宋昀手一滑差點把手機摔出去,「救命,你嚇我一跳。」
「屋裡就咱們兩個人還能把你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