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恕搖搖頭，上前接過溫敘手裡的飯，「抱歉哥，我走路又沒看路，咱們進去吧，遲早在等我們。」
「你心神不定，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溫敘看著溫恕往裡走的背影，忍不住喊住了他，「不管是什麼，都可以和哥說的。」
「我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可以做好的。」溫恕笑著，並沒有否認。
遲奶奶年紀大了，老人每年老一歲，看起來就會滄桑許多，不可逆轉的面板鬆弛，無法避免的老年斑逐漸爬滿她的臉。她坐在陽光下，眯著眼睛，昏沉的睡意將她整個籠罩起來。
遲早就靠在她的身邊，像小時候的每一個午後一樣，貪玩的小孩不肯睡覺，靠著奶奶的臂膀玩鬧。
可是遲早長高了太多，努力蜷縮也無法找到舒適的位置。此後，美好都活在了過去。
「奶奶。」溫敘蹲在了老人面前，逆著光的身影變得朦朧。
「小敘來了呀。」遲奶奶睜開了眼睛，笑得臉上的皺紋都炸開來。
溫恕站在一旁，有些躊躇。早桂生出了些許花苞，只有站在樹下才能稍微聞到一丁點洩露出來的甜香，他晃了晃手裡的盒飯，故作輕鬆地說道：「奶奶，要不咱們先進屋裡吃飯吧。」
遲奶奶聽見聲音，有些遲鈍地轉過了頭，仔細打量著溫恕。這個孩子眼熟地很，和溫敘長得有六七分像，她求助似的看了一眼溫敘，卻聽見遲早搶先了說道：「這是溫恕，我朋友，先前還來過咱們家玩，你不記得了？」
說到這，遲奶奶才點點頭，不知道是當真想起了那年調皮的小孩，還是模糊地應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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