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遲早的目光。
「謝謝你幫我照顧奶奶。」遲早先開的口。在他見到奶奶的時候,明顯能感受到老人的滄桑,但是老人被照顧得很好,奶奶也不停地說,他的那位朋友是個好人。
他那些年做過噩夢,從奶奶和溫敘都不再嘗試來看他的時候開始的。
他不願意見他們,把自己困在那一隅天地,忍受著折磨,可他又怕此後再也見不到他們,那些年裡,每當他聽到獄警說他們來看自己,都是最幸福的時候。
溫敘搖搖頭,「我們是朋友,這也是我應該做的。以後奶奶我也會一直照顧著,你不要有任何壓力。」
「朋友啊……」遲早靠在沙發上,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不遠處一對男女正緊貼著身子,隨著逐漸火熱的音樂舞動著,女人回過頭來,勾住了男人的脖子。
他的眼神逐漸清晰,好像是從一場美夢裡慢慢醒來了,好像溫敘對自己的那些好都只是基於「朋友」和「補償」。一個少年時期不懂事招惹上的人,能被溫敘那麼用心對待,已經是十分不容易的了。
遲早甚至會想,如果不是溫恕的緣故,他和溫敘是不是早就該分別在了畢業的時候,如同許許多多畢業之後逐漸淡了關係的「朋友」一樣,江湖不見。
酒來了。
放在溫敘面前的是一杯蔚藍色的酒,十分清澈,能夠看見裡面漂蕩著的透明冰塊,在輕微晃動之後,緩緩落在杯底——像是海,不是令人窒息海底,而是伴隨著海風陣陣拍打上岸,又緩緩退去的海浪。
遲早面前的酒卻是紅色的,深紅色的液體十分濃稠,像是不透明一般,令人喘不過來氣。遲早端起了酒杯,將深紅色的液體吞下。酒在他的口中衝撞著,一路滑下,他的喉結滾動著,刺痛感逐漸包裹了他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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