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的。」簡淮寧說:「我在國外租過一間房子,裡面也有很多雜物,當時都是我自己整理的。」
陳川動作頓了頓,他的眼中劃過抹異色,詢問說:「你哥哥去世後,你們家就搬到國外去了?」
簡淮寧點了點頭,他邊爬上去邊說:「哥哥去世的時候我還小,受了打擊就生了病,父親帶我去國外治病,後來母親的身體也不好了,父母就把國內的家產賣了,後來我身體好多了,就開始一個人留在y國讀書,父親帶著母親在另外一個國家療養。」
陳川說:「我記得你們家挺有錢的。」
簡淮寧說:「哥哥去世後爸爸也受了不少打擊,公司幾個股東趁火打劫,爸爸後來的那幾年一直在照顧母親的身體,花費了不少。」
他說的很平靜。
就連那雙如同琉璃寶石一般的眼眸也沒有任何的水花,只是靜悄悄的望著陳川,卻只是對上後,有一瞬間,陳川的心亂了一拍,像是在被簡淮亦注視著。
簡淮寧說:「您和我哥哥關係好,為什麼葬禮的時候好像沒見過您呢?」
就好像是。
簡淮亦在問,陳川,你為什麼沒來。
初夏的屋內,陳川的背後出了一層汗,他有些狼狽的說:「我那個時候在參加比賽,沒法過去。」
簡淮寧平靜的說:「這樣。」
陳川鬆了一口氣。
陳川努力給自己挽尊:「你知道的,奪冠是我和淮亦共同的夢想,我要替他走下去。」
簡淮寧將紅布扯了下來,那紅布落下來的時候,還帶著屋內揚起灰燼,陽光從窗外落進來,灰燼飛揚,他說:「那給我哥哥買下陵園那塊地的人應該是您了?」
陳川愣了愣,下意識的說:「什麼?」
他從來沒有那個膽子去看望簡淮亦。
簡淮寧垂眸道:「您是我哥哥最好的朋友不是嗎,難道不是您?」
陳川在簡淮寧的目光中額頭都冒了冷汗出來,他深怕簡淮寧察覺出什麼,只能硬著頭皮點頭說:「對,是我。」
簡淮寧點了點頭說:「喔,那謝謝您了。」
看來不是他。
那哥哥在國內應該還有朋友,他應該想辦法去查一下當年那塊墓地背後的匿名富商是誰,說不定能夠有線索。
陳川連忙說:「應該的應該的,你也是淮亦的弟弟,我照顧你們不是應該的嗎?」
簡淮寧沒說話。
櫃子的上面放置著陳舊的樂器,他仔細看了看,發現是個電子琴。
陳川說:「還能用嗎?」
簡淮寧看了看說:「不清楚,要拿下來才知道。」
陳川怕他亂來:「你先從桌子上下來吧,這個東西太重了你一個人怎麼行,我去喊人來幫忙。」
簡淮寧應了一聲。
陳川就出去了,他們的器材室距離外面的教室並不遠,所以沒走幾步就遇到了正在修桌子的江望,他著急的說:「江老師,你有空嗎?」
江望頭也不抬,男人的袖子挽起,半蹲在地上固定桌角的螺絲,甚至都沒給他一個眼神,低聲:「你覺得我看起來像是很閒的樣子嗎。」
陳川訕訕的說:「我和淮寧正在想辦法搬走櫃子上面的電子琴,想找個人幫忙呢。」
江望道:「簡淮寧呢?」
陳川說:「在器材室。」
江望放下了扳手說:「走吧。」
陳川:「……」
他的表情被直播間的觀眾們看在眼裡,笑的不行:
「哈哈哈哈。」
「有空還是沒空要看是誰。」
「雙標這件事被你江哥玩明白了。」
「《你看我很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