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淮寧卻發現他一直沒走,坐在長椅上不知道在想什麼,視線好像也沒離開自己。
又擦了一個碗後。
簡淮寧終於忍不住了,他問:「你要吃嗎?」
季文清的目光微動,他看向簡淮寧,矜持而有禮:「可以嗎,謝謝。」
簡淮寧:「……」
直播間的觀眾們看到這一幕樂了:
「哈哈哈哈季總。」
「這倆怎麼看起來也好配啊。」「好可愛。」「白天他和夏博文在一起的時候就沒這種感覺。」
簡淮寧從口袋裡掏出來一些花生放在桌子上說:「要剝開才能吃。」
簡淮寧溫吞的說:「……好的。」季文清剝花生,他繼續擦碗。
吃完了桌子上的時候,簡淮寧看他的模樣,試探著又給了一點。季文清:「謝謝。」簡淮寧說:「不客氣。」
兩個人不太熟,偏偏誰都沒想熱絡,就顯得格外的客氣。簡淮寧就要擦完碗準備開溜的時候。季文清道:「你的手很漂亮。」簡淮寧有些詫異的看他。
季文清的目光平靜,他誇獎別人的時候不會有一種要搭訕的感覺,而是彷彿在描述什麼事實般:「你手指長,而且很白,是很適合彈琴的手。
簡淮寧的手微顫。
桌子上有碗筷,節目給準備的是那種很復古的小紅碗,簡準寧擦碗的時候手搭在碗邊,更趁著指節分明,白皙入骨,有一種反轉的艷麗。
季文清說:「聽說你是音樂學院的。」
簡淮寧點了點頭。
季文清應了一聲,他說:「我很喜歡音樂。」
簡淮寧倒是沒多驚訝,可能大部分有錢的人都是這樣,滿足了物質後,就會想要追求精神和藝術的美好,這可能是很多企業家和
商業巨佬們的通病。
可惜他找錯人了。
自己絕對不會是個合格的繆斯。
「咔噠」
碗磕到了桌面。
簡淮寧回神,他的側臉清秀乾淨,低頭說:「碗擦好了,我去擺起來。」
季文清站起身來說:「我去吧。」
簡淮寧有點意外。
季文清直接道:「不然我也沒別的事情做,不能白吃你的花生。」
簡淮寧輕笑了下,他發現這個總裁還挺幽默的。
季文清把活兒接了。
一般嘉賓會趁機和他一起增進感情,但簡淮寧不是一般人,他沒打算和嘉賓們真的擦出什麼火花來,所以他就真的走了。
院子裡的大家都各忙各的。
簡淮寧乾脆走到了院子的籬笆外,那裡江望在修籬笆,男人回來還沒有來得及洗澡,穿著的還是白天的襯衫,他半蹲著,勁瘦的腰肢脊背微拱起,看起來結實有爆發力,那雙手因為修理木板已經沾染了點泥灰,手背上的青筋若隱若現,有汗從手臂滑落,卻是滿滿的荷爾蒙。
簡淮寧走過來說:「要幫忙嗎?」
江望側目看他一眼,繼續將注意力放回木板上說:「有釘子危險,你不用碰,我可以。」簡淮寧就走了。
江望見他的影子從眼前消失,眸中情緒晦澀不明。
但很快的。
又有腳步聲響起。
黃昏的餘暉將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去而復返的人回來了,還帶著一股股的清風,簡淮寧說:「我找導演要了把扇子。」
他說話的時候聲音平靜卻溫和。
簡淮寧說:「你出汗了,這裡太陽多,你又一直蹲著肯定很熱。」
徐徐的風隨著話語落下,吹散的又何止是熱氣,還有那層陰霾。
江望抬頭看他
簡淮寧的眼眸乾淨,清晰的倒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