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脖子上傳來一陣刺痛的感覺,緊接著是血液緩慢流失的奇異感,刺激的時傾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是狗吧?
就是狗吧!
時傾快被折磨瘋了,手腕一動便想要掙脫束縛,可就在這時,咬著她脖子的力道突然就消失了,肩膀驀然一重。
時傾:“……”
“謝九辭?”
“辭兒?”
“阿辭?”
“辭寶?”
“謝狗!”
時傾嘗試性的喊著謝九辭的名字,但不管怎麼喊,身上的人都毫無反應,本來繃的緊緊的身體反而越來越放鬆,越來越自然……
謝九辭睡著了。
意識到這一點,時傾額頭上頓時劃下了三條黑線,屠狗的心都有了!
“怎麼把燈都關了?”
溫和清冷的男聲從門口傳來,緊接著是按動開關的聲音,下一刻本來漆黑一片的屋子瞬間被照亮了。
一室柔光,燈火通明。
溫清玄有些不適應的眯了眯眼睛,正想問人都去哪了的時候,兩道交錯糾纏的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溫清玄先是一怔,隨即臉一直紅到了脖子根,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我什麼也沒看見,你們隨意。”
走出兩步又忍不住頓了頓腳步,雖然覺得場合不合適,但還是沒忍住補充了一句:“下次記得把門鎖了。”
時傾:“……”
她額頭青筋突突直跳,忍無可忍的吼道:“姓溫的你是瞎還是蠢啊!看不出來謝九辭昏過去了嗎?”
溫清玄委婉勸說:“細水方能長流,不可竭澤而漁。”
時傾服了這基友倆了,一臉生無可戀的道:“謝九辭剛發完瘋昏過去了,你趕緊過來看看人有沒有事,順便把人扛走了。”
“老子沒力氣了。”
“這……這不合適吧……”
“溫清玄!!!”
*
等把謝九辭安置到沙發上已經是五分鐘後的事情了,溫清玄鬆開把脈的手,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從脈象上看只是有些氣虛體弱,看不出別的問題。”
都瘋的想掐死她了,這能是沒問題的?
時傾不信邪。
時傾親自上。
三分鐘後。
“還真是,可沒道理啊,不可能啊!”
趁著時傾把脈的工夫,溫清玄仔細的觀察了一遍謝九辭的面色呼吸瞳孔等,還拿銀針往他頭上紮了兩針,這會兒剛停下動作。
聞言他露出了沉思之色,若有所思的道:“確實不可能,或許,他的確病了,只是無法從脈象上診斷出來而已。”
什麼病是脈象無法診斷的?
時傾沉吟間突然想到了當初謝九辭跟她表白的時候說的話,他說:“巧了,我也有病。”
還有兩人曾經的對話:
“這種狀態下,靈魂受到禁錮,身體脫離掌控,明明什麼都知道,卻什麼也做不了。”
“你這描述的,我都快以為你也經歷過這樣的狀態了。”
“想什麼亂七八糟的,繼續說你的。”
“你要真想謝我,等你把給你師父的香製出來了就分我一角,我也想試試被編織出來的美夢。”
謝九辭總是一副睡不醒的模樣。
有時候明明睡了十二三個小時眼底卻依舊泛青,精神不濟。
偶爾卻會深夜給她轉賬鬧著她跟她說話。
……
越來越多被忽視的細節浮現在了腦海之中,時傾只覺得心跳加速,口乾舌燥。
她抬頭朝溫清玄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