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單純看不得周紀焰得意,過來逗他玩玩而已。
不過茅老頭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她不接也不行了,想了想就開口道:“我覺得吧……”
“等等,你先別覺得!!”
一聲大喝突然響起,時紀焰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走下的擂臺,迅速擠開人群來到了時傾面前。
他臉色又黑又青,看著就像快發病的樣子,但這會兒就是再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對時傾動手了。
不僅不敢,還得低聲下氣,好言相求。
“小傾,這場製藥大賽對我和我們家真的很重要,就當三哥求你了,看在兄妹一場的份上,給三哥一個機會。”
“就一次!”
時紀焰壓低聲音說道,那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聲音啊,時傾聽著都替他憋屈。
本來嘛,他都這麼憋屈難受了,時傾看著高興也就答應他了。
可誰讓他自稱她三哥呢?
就衝著他這聲三哥!
時傾眯了眯眸子,既沒有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而是說起了似乎不相關的話題:“週三狗,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什麼事?”
“就有一次你製藥失敗了,我正好路過看到就想幫你一把,但你拒絕了我的幫助,還嘲諷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就我這種犄角旮旯出來的村姑也配製藥?”
周紀焰最擅長的就是給時傾潑冷水了,那半年的時間都不知道說過多少類似的話了,因此就算時傾已經還原了當時的場景,他也想不起來了。
但他不敢說自己忘了,只能憋著氣道:“然後呢,你說這事是什麼意思?”
“你當時還說了一句話。”
“你說,我要是會製藥,你就直播吃屎。”
【再見直播吃屎!主播我還在馬桶邊上站著呢,隨時都能生產直播工具!】
【嘖嘖嘖,現在的年輕人啊,怎麼張口閉口就是屎尿屁的,直播吃屎唉,想想就噁心!快快快,我已經等不及想吐了!】
【狗吃屎,妙啊,絕妙啊!主播沖沖衝!】
周紀焰壓根不記得這事了,但不妨礙他理解時傾的意思啊!
“你是想跟我打賭?你要是會製藥,我就得直播吃那啥,但你要是不會就同意讓我晉級?”
“沒錯,賭不賭?”
那當然必須肯定賭啊!
她一個犄角旮旯長大的村姑,打死他也不信她會製藥!
他贏定了!
時紀焰想也不想的道:“賭!”
“不對,不是賭,是比試。”
“按照你剛才的說法,我是在你想要指點我製藥的情況下才說出那番話的,既然是指點,那就說明你自認製藥術在我之上。”
“所以既然要賭,自然不能只是賭你會不會製藥了,而是賭你的製藥術和我比起來孰高孰低。”
“怎麼樣,你敢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