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方找狐狸找到這邊,看見玄蟄杵在門口手扶著門不動,有點納悶:“你傻站著幹嘛?找著咱們家崽兒了沒?”
“啊?”玄蟄根本沒聽清他在說什麼,他只覺得自己現在腦子都不轉了,剛剛發生了什麼來著?他現在要做什麼?他怎麼記不太清了……
畢方見他一副丟了魂的模樣,說了幾句都答非所問,乾脆越過他自己把門頂開飛了進去,玄蟄見了它的動作終於回神有了反應,不行,狐狸還在……
但畢方急性子,速度太快玄蟄根本來不及攔下,只能追在畢方身後又衝了進去:“畢方,你先出來,江璃他……”
“狐狸不是在這呢嘛?你這是去哪找了半天。”畢方埋怨的聲音傳來,玄蟄一怔,猛地扭頭看向床上。
只見床上原本少年靜坐的位置,此刻只餘留一件寬大的袍子和被罩住正努力掙扎往出鑽的狐狸,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是他的一場幻覺,如果不是狐狸眼神裡還夾帶著那麼一絲尷尬和心虛的話……
江璃已經從他可以化形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中反應過來了,如果剛剛沒看錯的話,化形之後應該就是穿書前自己的身體,自己的手他還是很熟悉的。
只是事發突然,剛反應過來就又莫名其妙變了回去,導致他還沒來得及照照鏡子仔細看看究竟是不是自己的臉。
如果真的是自己,那應該不難看吧,剛剛跟玄蟄打了聲招呼,看玄蟄彷彿傻了一樣,他還以為自己變得有多嚇人。
不過現在是可以放心了,原來身體發熱是化形的徵兆啊!胥清渡說的果真靠譜。
畢方正一邊幫狐狸從袍子的禁錮中出來,一邊問著狐狸怎麼自己跑這來了,要不要去別的地方玩。
江璃婉拒了他的提議,與滿臉複雜的玄蟄對上視線:“去找阿墨?”
玄蟄動作僵硬地點點頭,想去抱狐狸,突然想到什麼,又把手縮了回去,江璃和他相對無言,空氣再次陷入尷尬,好在還有畢方。
“畢方,駝狐狸去找容墨!”
“不是出來玩嘛,幹嘛還回去?”畢方不理解。
“別問了,有正事,快去!”
“哦!”
江璃乖乖趴在畢方背上,雖然有點忐忑,但早晚都得說,而且有容墨之前的保證,他還算有點底氣。
而且他確定他的化形應該就是自己的臉,那至少皮囊是美的,阿墨要是敢嫌棄,他就……
很快玄蟄他們就到了容墨那,江璃這次沒等玄蟄伸手,自己三兩步跳下畢方的背衝向了容墨他們所在的地方,腳步沒有停歇,直至撞進了容墨懷裡。
“崽崽怎麼回來了,玩夠了嗎?”容墨被撞的後仰了下,神色有些訝異。
江璃埋在容墨懷裡不說話,玄蟄和畢方也緊隨其後進來,容墨疑惑地瞅瞅他們仨,畢方狀態正常,只有崽崽和玄蟄似乎有點不對勁,尤其是玄蟄,臉上就彷彿寫著大字:我有大事要說,閒雜人等統統閃開。
顧戚和符澤也從後面探出頭,看著他們幾個怪異的舉動,這是怎麼了?
出事了?也不像啊?
玄蟄嚥了咽口水,正組織著語言想著,剛剛的場景應該怎麼說,才能既交代清楚,又能跟自己撇清干係,江璃悶悶的聲音傳來:【阿墨……】
“嗯?”
江璃停頓好一會兒才繼續說:【不用查了……崽崽知道胥清渡沒說的是什麼原因了。】
狐狸的聲音越說越輕,卻好似一塊石頭重重的擊打在平靜無波的水面,在眾人心裡掀起一陣漣漪。
玄蟄見江璃自己打算自己講,也舒了一口氣,鬆了勁直接一屁股坐在顧戚旁邊,攤在他身上像條死魚,顧戚聽了狐狸的話,震驚之餘,分出一點注意力瞅了他一眼,又嫌棄地收回視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