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於管那麼寬。
現在他倒是很好奇,究竟是個什麼人物將他的弟子迷成這個樣子,嗤笑一聲,蠢貨間的惺惺相惜嗎?
他不再考慮下去,這次金照淵為許輕婉做的事情,置清虛宗名譽而不顧,已經隱隱觸到他的逆鱗,再有一次,金照淵也不是不能棄……
金照淵預料到這次宣繆長老不會輕饒了他,在跟那幾個負責報名的弟子挨個達成共識後就去請罪了。
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宣繆不僅沒有因為他的自覺而網開一面,反而下手更狠,飽含靈力的幾鞭下去金照淵皮開肉綻險些昏死過去,宣繆直將他抽的血肉模糊才緩緩停手。
低頭居高臨下的俯瞰著他,笑的陰惻惻,聲音輕輕在金照淵頭頂飄過,確是實打實的警告意味。
不會有下次了。
金照淵身體在抖,不自覺的,那是從內心深處滲透出的寒意,身體的痛苦和精神的恐懼讓他如墜冰窖,他此前從未有過如此毛骨悚然之感。
他一直認為自己還算受器重,平日在宗門裡仗著宣繆長老的親傳弟子的身份作威作福,即便之前在魔界得罪了容墨,被教訓的瘸了一條腿,宣繆依舊對他委以重任,將這次弟子選舉名額交易的事情全權交給他,就連上一次險些被顧戚告發,宣繆長老也只是罰了他幾天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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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宣繆的狠辣讓他始料未及,甚至第一鞭下來的時候他還隱隱抱著期望……
他知道這些年宣繆的性格越來越偏激了,呆在宣繆身邊時間最長的幾個親傳弟子都知道,宣繆長老的修為已經停滯在元嬰後期很久了。
眼看他大限將至,掌門幾次提醒他快些修煉,但都被宣繆搪塞過去,而掌門也只是以為他有自己的計劃,卻從未考慮過宣繆本身的問題。
對每個修士而言,元嬰至化神期都是道坎兒,但放在天賦資質集一身的宣繆身上,就顯得有些令人難以置信。
但事實的確如此,宣繆早年還在嘗試各種辦法突破,但都以失敗告終,伴隨著所剩時間越來越短,他漸漸無法承受這種落差感,性格脾氣漸漸開始扭曲,雖然呈現給門派眾人的還是從前那個樣子,但對幾個比較器重的弟子,情緒脾氣偶爾會顯露出那麼一絲端倪。
金照淵作為這少數知道內情的人,深有體會,所以他不是沒想過會有這麼一天,但這天的到來未免太猝不及防了一些,滿腹的期盼,狐疑,恐慌,不可置信最終都化作一聲聲虛弱的以頭搶地的聲聲求饒。
宣繆漠然的盯了他一會兒,突然笑了一聲,表情緩緩恢復正常。
金照淵如今噤若寒蟬,聽見笑聲身體僵硬的停滯下來,頭低垂著不敢再動作。
宣繆卻動作輕柔像真的關心弟子一樣親手扶起他,關切的塞給他一瓶藥:“晚上泡個澡,許輕婉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明天的比試不要再犯錯了,好嗎?”
金照淵如蒙大赦,即便依舊恐懼纏身,心臟卻緩緩落回實處,但此時他也不敢像從前一樣,只再一次跪地感謝宣繆的寬恕,並許諾絕不會再有下一次。
待他撐著一口氣強撐著接過自己給的藥,宣繆這才微微一笑甩袖離開:“回去吧,別被人發現了。”
宣繆給的藥十分有效,說是生死人肉白骨也不為過,金照淵不過泡了小半個時辰,身體的外傷就看不大出來了,只是過程尤為痛苦,肉身重塑靈魂撕扯,金照淵感覺自己彷彿死了一次。
說起這藥還是前不知道多少年某個人族世家大族弟子進清虛宗時收到的,當年此人根骨奇差,為人懶散,卻又想拜入長老門下,不知透過什麼渠道找到了金照淵這裡。
那時候的暗箱操作也是有門檻的,像這種資質差到基本無法操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