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沉淪了。
躺在太師椅上,兩隻腳搭於軟墊上方,倆可能會呼吸道感染的女校書屏住呼吸輕柔按著。
真正有手法的還得是語棠,纖纖玉指順著肩膀開始按穴位,順著大筋就開始捋。
九溪已經下臺了,讓齊燁給罵下去了。
講的七零八碎也就算了,主要是不夠生動,詞不達意,就說鍾馗抓鬼,你穿的花枝招展濃眉豔抹抓的什麼鬼,死鬼啊?
替換九溪的是三個身段絕佳的女校書,也沒編舞,絲毫技巧沒有,全靠力氣,大劈叉小劈叉,高空蹬腿一字馬,琴聲越激烈動作幅度就越大,給太子看的一愣一愣的。
一時之間,太子都不知道該“感受”什麼了。
一會看舞臺,一會專心感受著身上的酸爽。
不知不覺間都趴那了,赤著個後背,滿後背都是蜂蜜油水,語棠都懶得擦汗了,剩下倆女校書給康驍做“拉伸”。
嘎嘣嘎嘣,嘎吱嘎吱,然後是奔著腳底反射區就開始猛攻。
不止是女校書出汗了,康驍也出汗了,沒等伸手夠茶壺,酒水送到嘴邊了。
酒水剛嚥下去,果乾遞過來了。
果乾還沒吃完,女校書開始給他“按摩”耳朵了。
說是按摩,其實就是瞎特麼擱那搓,擱那揉。
太子又開始發出某種令人滿面惡寒的叫聲了,說呻吟吧,不是,有點像是活不起,說叫聲吧,也不是,聲音很低,不由自主發出來的。
眼看著全身按了一遍,女校書拿來大木桶和簾子。
簾子一遮,女校書開始給康驍搓澡了,特別用力,都快搓出火星子了,人家康驍就吃這一套,看著都變了色兒的浴桶,那叫一個滿滿成就感。
簾子扯下,褲子穿好,往那一趴,八個竹灌直接摁上。
古代就有拔罐了,叫法不同,叫火罐氣,也叫角法。
語棠懂醫術,知道大多數人拔罐都有好處,也能用於治療一些疾病。
太子還真沒拔過,再次感受到一種極為異樣的感覺,一開始有些難以忍受,幾個呼吸後感覺皮都緊了,緊過之後就是放鬆,難言的放鬆之感。
隨著幾聲“噗噗噗”竹罐被取下後,往那一趴和死狗似的動都不想動一下的太子,頓感身子都輕了幾斤,那種感覺就一個字可以形容,倍兒他孃的爽。
就這從頭到尾一套下來,足足折騰了大半個時辰快倆小時,齊燁都看困了。
太子是真的困了,趴在那都閉上眼睛了,這一刻,大腦一片空白,一片放鬆,什麼都不願去想,即位的事,朝堂的事,百姓的事,甚至都不用睜著眼睛隨時注意有沒有心懷不軌之人貌似刺客。
他只想放鬆,只想睡覺,只想保持這種飄飄欲仙的狀態趴在這裡享受著。
“二哥。”
齊燁的聲音將康驍已經離開身體的魂兒給勾回來了:“怎麼樣,爽不爽,要不要投一下?”
“投?”
睜開眼的康驍慢騰騰的翻過身,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沉浸在某種從未體驗過的感覺中。
齊燁搓了搓手:“你有錢沒?”
"啊,有,有的。"
剛回神的康驍抓過儒袍,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個荷包,開啟後,調出來一大堆錢串子,就是“文”,銅錢,一大堆。
“你是許願池裡的王八嗎,沒事出來帶這麼多硬幣幹什麼?”
齊燁大失所望,他好歹是吃過見過的,老百姓出來帶一大堆“零錢”也就算了,正兒八經的大人物出門都是帶銀票的。
終於回過神的康驍四下看了看,見到除了劉旺外,其他人都出去了,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油然而生。
“爽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