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恩情我會想辦法報的。」雲歲補充。
「你想怎麼報。」
「暫時?沒想好。」
「你覺得我缺什麼。」柏言誠一瞬不瞬看著她,「我只缺你以身?相許。」
「你能不能正經點。」
「這不委婉嗎,歲歲,我總不能說我每天晚上都想要和你做。」他瞭然?一笑,尾音拉長,「愛。」
……已經說了。
在一起的日子,雲歲知道這個人有多……似狼,從來沒見過他主動休止的時?候,回回都是看她累得求饒才勉勉強強暫且放過,饒是事後也會摁著她親很久很久,時?不時?嘲笑她體?力不好。
他說每天晚上都想……那大概是吧。
「想就想唄。」她故作淡定,「反正你女人那麼多,隨便拉一個,想獻身?給你的多的是。」
「秘書室的所有女秘書都被換到其?他崗位了。」柏言誠撩了撩唇,「周景緻說我身?邊的蚊子都是公的。」
「你想要的話就有。」
「我只想要你,歲歲。」他說,「我只對你有反應,但我這些?年,只能看著你的照片解決……」
後面的話沒說完,意思不言而喻。
「你就這麼禽獸嗎……」雲歲臉紅大半,難免羞惱,手裡的小麋鹿無意識砸過去。
沒吃準她突然?來這麼一下子,柏言誠沒有躲閃,小玩偶直接砸到他受傷的胳膊上。
傷口打了繃帶,不痛不癢的。
但見她滿臉驚訝擔憂地看來,他很快沉悶吭了一聲,「歲歲……你真下得了手。」
「我……抱歉,我沒想砸到你胳膊的。」雲歲慌張過去,「應該沒事吧,很疼嗎。」
「很疼。」
「那怎麼辦,要叫醫生嗎。」
「不用。」他英眉依然皺著,「你親我下,我緩緩就好了。」
「柏言誠!你無不無聊。」
「讓你以身?相許你不肯,打我就算了,還罵我無聊。」他神色沒有鬆懈,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臉上,「小歲歲,做人不能太沒良心。」
雲歲避開一點?。
被這麼細數是有點沒良心。
但她做不到。
她不想關係繼續不清不白下去。
「不想親我理解。」柏言誠做讓步,聲色很低詢問,「抱一下總行吧,我很久沒抱你了。」
「抱一下就行嗎。」
「我一個傷殘,還能對你怎麼樣。」
思忖一會兒,覺得他說的不無道理,他現在受的傷都是因她而起,剛才不管疼不疼她都不該拿東西砸他的,愧疚心一旦升起,她戒備慢慢放下,主動過去,「那你慢點?抱,別弄到傷口……」
後面話沒說完,她的手剛碰到他衣服,剛才虛弱病態的男人忽然起身,手臂將她圈入懷裡,仗著高大的體型差將她死死壓在病床上。
雲歲睜眼只看見近在咫尺堅實?的胸膛,熟悉的英俊面孔居高臨下蓋住大片的光影,他狹長眼角下那顆薄情的小痣隱約可見,凜冽的長相添了幾分妖感。
她緊張得胸口劇烈起伏,心跳緊張地加快,「柏言誠……你幹嘛……」
他俯身?,溫熱的唇息燙在她白皙細嫩的脖頸處,淺淺淡淡吻了下,感受到她滿身?的顫慄和發抖,喉間滾出笑意,「歲歲怎麼還這麼敏感。」
她下意識掙扎,映入眼簾的是他胳膊上浸出血的繃帶,瞳孔驟縮,「柏言誠!你瘋了!」
「別叫名字,出事你負責?」
她的聲音對他而言太蠱惑。
嗔怒嬌羞,撒嬌辱罵每一聲都能激起男人原始欲。
「好,我不叫名字。」她閉眼,「你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