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願意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他不會,不可能同意分手。
他對她的佔有慾,早就在去?年,超出可控範圍,索性不再?收斂,他就是要她,從?身到?心都要。
「可你不願意的事情還有很多。」雲歲一步一步踩逆鱗上,「你哥哥不就是嗎……還有你的婚姻,你都做不了主的。」
原本溫潤的指腹忽地掐住她的下?巴,被迫仰臉對視。
短短几秒,她從他眼裡掠過的情緒裡,看到?不可估量的狠意,下?一秒身子?一涼。
浴袍落地?。
她沒有掩蓋地站在露臺上,裹著晚春的風,突然冷了。
她就這樣站著,臉上沒有恥辱感,「你反抗家族那麼久,無非是想?要自?由,你得不到?的自?由,為什麼,不讓別?人得到?呢。」
「因為我,不是好人。」柏言誠輕輕拍了拍她的臉蛋,「一開始就說的話,怎麼現在還要我再?重複,嗯?」
她打了個寒顫。
他沒撿起來浴袍給她披著,將人撈到?懷裡,低頭細細吻著她柔軟的發,「我怎麼做不了主了,是我沒那麼想做主罷了,你覺得,我爸那老不死的,能阻止得了我嗎。」
他只不過權衡利弊過而已。
比如和?她去?新加坡結婚,自?然是比國內容易太多才出此下?策,這樣既不必和?家裡鬧得沸沸揚揚也不算拂她的心。
他不像周景緻傻到為孩子?萬物皆可拋,他要的是,兩全。
要家族的榮華,要絕對的自?由,要她。
「你還記得之前在射擊場說的話嗎。」雲歲問,「你想?許諾我一個願望。」
「你不是沒射中嗎。」
「但後來我喝藥了,你也許我一個。」
他有印象。
「這個願望,我希望是,你放我走。」她說,「不復相見。」
如果,我想要你呢。
你放我走,不復相見。
不到?兩年時間,想?許的願望差別如此大。
雲歲撿起地上的浴袍披著,面色沒有羞紅,只有冷靜的蒼白,「柏言誠,這是你最後一次,言而有信的機會,你不會要食言吧。」
「你當真,這麼狠心?」
她屏息靜氣,好像在說,那你呢,你有心嗎。
那隻握著她腰際的手,終於鬆開。
柏言誠閉上眼睛,從未設想過這個情景。
剛才任由他撥弄的柔軟姑娘,做起事這麼狠?
溫柔刀,剜心剔骨。
原先不過是尋開心留在身邊養著的小寵物,什麼時候,成?了最不可缺的軟肋?
柏言誠看著人離去?,未曾有過隻言片語,也沒阻止,她好像早就收拾好東西,草草換好衣服,他最後聽到的那道門聲,很?輕,人下?定決心離開的時候,是這般靜悄悄。
他回到?臥室,沒了她,盡情肆意點菸,青霧繞了一圈又一圈,他看見櫃子?上,被她留下?的御守。
拆了鬆緊繩,從裡面取出薄木板,上面刻著幾個字。
——平安順遂。
不求他們姻緣。
只求他一生平安。
這是她最真摯的祝福。
原來?很?早很?早,她在他身邊笑得最甜的時候,就下?定決心離開。
第48章 晉江
徹底分離一個多月, 是雲歲最心如止水的時候,為給家裡換大房子和未來的留學歲月更?舒坦些,她?沒受柏言誠控制, 根據老莫的意思接了幾個代言。
其中有個品牌甜筒,用?的她?和?陳則合照, 兩人背對背而站, cp感卻強得過分,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