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侯夫人捂著嘴咳嗽著,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
她一出現,蘇雲妗便聞到一股濃郁的藥味兒。
雖說先前因為江昭月,讓侯夫人發現了枕頭裡的東西,可怎麼說都被那毒物禍害了十多年,身體總是有影響的。
要不了多久,侯夫人一去,這長寧侯府還不是她做主?
蘇雲妗仰頭,高聲道:“妾身蘇氏,懷有侯爺子嗣,還請侯夫人讓妾身進府!”
侯夫人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蘇雲妗。
頭一次,她見到了這位害了她十幾年的外室。
模樣當真是生的好,都三十多了,仍舊風韻猶存,可見十多年前十幾歲時的鮮嫩美麗。
長寧侯那樣的人,會迷上她,也就不奇怪了。
她與長寧侯合夥,在她眼皮子底下換了她的孩子。
多年來,她住在瑾蘭苑,偏安一隅,是長寧侯那金屋藏的嬌。
她野心勃勃,一心盯著她的侯夫人之位。
她信心十足,要與長寧侯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的如意算盤,打了十幾年。
而今。
她人老珠黃,容顏不再。
她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人,愛上了她人,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終成空。
她不得不捨棄侯夫人之位。
以三十幾歲的高齡。
不顧臉面廉恥。
跪在原配面前。
說著,甘為妾室。
侯夫人的嘴角快要壓不住。
“咳咳咳......”她捂嘴咳嗽,以作掩飾。
“夫人......”
陳嬤嬤穩穩扶住侯夫人,瞧見蘇雲妗這個外室,眼中的鄙夷憤怒暗恨幾乎快要掩飾不住。
就是這麼一個人,讓她家小姐原本人人羨慕的姻緣成了一個笑話,一個天大的笑話!
侯夫人抬手指著蘇雲妗,一臉的震驚,惱怒。
“你......你......”
這一幕,看得圍觀的眾人心如刀絞!
任誰看到一位三十多歲的外室,懷著孕跪在家門前,求著要進府,都會震驚難過吧。
哪怕......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也不會讓人如此心梗啊!
偏偏,這個女人,三十多歲,都能做奶奶的年紀了!
卻懷著身孕上門!
這不是往人原配心裡戳刀子嗎?!
“長寧侯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嘖嘖嘖,也不是十幾二十歲的衝動少年了,一把年紀鬧出這種醜事來!”
“你們不覺得這蘇氏有些眼熟麼......”
蘇雲妗毫不顧忌落在自己身上鄙夷的視線,與那些流言蜚語,只要今日進了府,她便贏了。
她繼續說道:“妾身蘇氏......”
誰知,她話還沒說完,侯夫人兩眼一翻白,暈了。
“夫人!夫人!”陳嬤嬤驚慌大叫,下人們也都慌亂起來。
“快扶夫人進府!來人!來人!快去請太醫!”
瞬間,侯府丫鬟小廝們忙碌起來,進進出出,全然忘了還有一位自請進府的蘇氏。
蘇雲妗本以為侯夫人出來了,她要贏了,她能進府了。
誰曾想侯夫人竟然暈了。
不中用的東西!
這點刺激都受不了。
若是知道江昭月是她換的,怕是會直接氣死吧!
她跪的腿都麻了,膝蓋更是腫的不像話,一動就疼。
可眼下,沒辦法,侯夫人沒有說讓她進府,她只能一直跪著。
在這個古代,以三十幾歲的高